眾人都把目光看向蘇錦書。
她不是說已然知曉殺人凶犯是誰嗎?
麵對眾人的質疑,蘇錦書沒有慌張,隻是目光淡淡地掃視過眾人,最後著落在吳二柱身上,吳二柱臉上帶著慍色,雙手緊攥著拳頭,他心有不甘地回瞪蘇錦書,怒斥道,“好好的殺人犯被你給放了,我娘子的死就要冤沉海底了,你……你是不是收取了趙富貴的好處,這才跑來搗亂的?”
蘇錦書冷笑,“照著你的意思,要報你娘子的仇也簡單,甭管是什麼人,隻要拖出來一個,指證他是凶手,把他砍頭了,你娘子的仇就報了?”
“你……我沒有那麼說,我隻是太恨殺人的凶手!”
吳二柱意識到自己失態,忙辯駁。
“吳二柱,其實你想的也對,殺你娘子的仇想報的確簡單,因為就是你殺了你娘子!”
蘇錦書一字一句說出這話,頓時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嘩然。
“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這幾天一直都在登城縣做買賣,今天早上才回來的,我娘子是昨夜亥時末被殺的,我那時人還在登城縣,怎麼能殺她啊?大人,他就是滿口胡言,求大人為草民伸冤啊!”
吳二柱急了,跪在地上砰砰地磕頭喊冤。
賀延舟神情不變,沒理會吳二柱的歇斯底裡,倒是看向蘇錦書,“你可有證據?”
蘇錦書對他躬身施禮,再抬起頭,很是鄙夷地冷斥吳二柱,“我說你殺人證據有四,其一,你既然是從登城縣匆匆趕回來的,到了家門口,為什麼發現院門被鎖,沒有馬上開門進去一探究竟,而是先去喊了裡正來,言辭鑿鑿認定你娘子一定是出了事兒?難道你不在家數日,你娘子就不能鎖門出去買些日用品?再不然,你娘子或者去了鄰居家中也不一定,你若不知道你娘子已經被殺,又會怎麼如此肯定她鎖門即是被害?”
“我……我娘子一向都是循規蹈矩的賢妻,我不在家時,她從不會出門閒逛的。是以我才見門鎖了,想到她出了事情!”
吳二柱申辯。
沒等蘇錦書回擊吳二柱,一旁的捕頭張彪就恭恭敬敬地給賀延舟施禮後,道,回大人話,之前屬下等在問詢吳家周遭左鄰右舍時就已經得知,因為吳二柱經常出門在外做生意,田氏在家中一人生活,諸如估買日常用品,出門洗衣打水等活計都是她親力親為,而且田氏為人很是爽朗,與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