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張彪抱著小石頭已經過來了。
於寡婦一把把兒子從張彪懷裡搶了過去,緊緊抱著就泣不成聲了。
好一會兒,娘倆才從莫大的驚懼中緩了下來,於寡婦拉著兒子就給知牧跪下了,口中喊著,救命恩人呐,小婦人真不知道怎麼報答你們啊!
說著,就不住地給知牧磕頭。
蘇錦書把她扶起來,說,“嫂子,你彆這樣,誰遇上這樣的事兒也會伸手救助的!”
於寡婦哽咽著說,“今日就是我們娘倆有福氣,遇上了你們有功夫,不然換了一般人,就是想救石頭也救不成了!嗚嗚,都是我不好,今兒個買賣特彆好,買花的人很多,我忙得腳不沾地的,等把客人都伺候走了,一轉身才發現他跑了!”
“於嫂子的生意這麼火嗎?”
蘇錦書有點訝異。
“還不是那家今日沒開門,不然……也沒這麼好的生意的,你們也知道,我的脾氣不大好,經常得罪顧客,就……就……”
於寡婦有點不好意思了。
“陳家花圃今日沒開門營業?”
蘇錦書驚愕。
“是啊,早上到現在沒開門,也不知道怎麼了!有本事她這輩子都彆開門,那老娘就能實實在在地發大財了!”
於寡婦心神安穩下來後,又恢複了之前的潑辣勁兒。
知牧用眼神詢問蘇錦書,那咱們接下來咋辦?
蘇錦書笑著跟於寡婦說,“於嫂子,我還想再買盆花……”
“買啥買啊,你想要什麼花,我送你一盆,不,想要幾盆我送幾盆!你們救了石頭,那就等同於救了我們娘倆的命,你今兒個就是把我這花圃要了,我也二話不說,直接搬家走人!”
於寡婦倒也是個真性情的,頗有江湖人快意恩仇的女俠範兒。
幾個人走到於家花圃門口,往對麵一瞅,果然陳家花圃院門緊閉,從圍在院子四周的籬笆牆能看出來,花圃裡沒人,連裡頭那座小屋的屋門也上了鎖。
“蘇公子,你前腳懷疑陳家花圃有問題,後腳他就關門歇業了,他們會不會是覺察到什麼,已經潛逃了?要不要我馬上回去向王大人申請發通緝令,通緝陳家父女?”
李成壓低了嗓音跟蘇錦書說道。
蘇錦書回他以稍安勿躁的眼神,轉而繼續同於寡婦說笑,她說,“於嫂子,我這個人說話直,你彆在意哈,我以為陳家花圃的生意之所以比你好,其根本原因還是出在陳姑娘種植出來的花,的確長勢比你家的好,而且花兒的顏色似乎也更妍麗些,這一點,你沒向陳姑娘取取經,問她是怎麼養的花?有啥竅門不?”
換做以前,按照於寡婦的性子,蘇錦書直言不諱指出她種的花不如陳家,她定然會勃然大怒,不說掄起棍子把蘇錦書打出去,也得狂噴她一通,但這回因為對方是她兒子的救命恩人,恩人說啥那都不能惱,所以,她苦笑著說道,“這我怎麼不知道啊!可我也沒法子啊,我想儘了各種法子養花護花,肥料也按時用,可花就是不如他們家的!唉,這可能就是命吧,我命運多舛,就連花也不喜歡我,不好好長!至於向陳家取經,那想都不要想,誰會把賺錢的訣竅傳給競爭對手啊!這可是關係到白花花的銀子呢!”
她的話倒也在理。
蘇錦書笑笑,說,還是我把事情想得簡單了。
閒聊中,蘇錦書又有意無意地提及了趙同裕,還示意知牧拿出趙同裕的畫像,問於寡婦見沒見過這人?
於寡婦的臉色不好看,她隻看了一眼那畫像,就低下了頭,好一會兒不說話。
蘇錦書也沒催她,隻是做閒庭信步般走向一邊的花地。
在花地的一角,她拿出揣在懷裡的那個小布包,打開布包後,將裡頭包著的土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