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殺了你男人,還給了官方一個合理的解釋?好,很好,說來我聽聽!”
男人的興致更高昂了。
“我男人這次離家兩月未歸,我跟縣老爺說,我男人因為懷疑我在家裡與人廝混,夜裡就偷偷回來趴在我身上試探我,我若是大喊大叫地反抗,那就是貞潔烈婦,我若一聲不吭地接受,那就是外頭有人了!我夜裡被驚醒,發覺身上趴著一個男人,在驚慌失措下就抓了枕頭下藏著的剪刀刺死了他,之後我才發現是我男人,但為時已晚!我哭求縣官老爺治罪我,我還說,沒了我家男人,我就活不了,他們都被我感動了,縣官老爺判定我是誤殺,也因為我男人對我的不信任,夜裡搞突襲,才造成這種後果,所以縣官老爺說了,我是無辜的,我男人是自己找死!因此放了我。”
女人的這番話說來,屋裡的男人什麼感受蘇錦書猜不到,但她卻感覺後脊梁冷嗖嗖的,這女人也忒狠毒了點吧?就為了與人廝混,謀殺親夫不說,還巧言花語地當眾詭辯,得到大家的同情可憐!
可憐呐,哪個男人遇上這樣的女人也沒個好下場!
“你殺他時,就沒看到他的臉?”
屋裡男人繼續發問。
他問的也是外頭幾個人心頭泛起疑問的,他們都豎起耳朵聽,到底那歹毒的女人還能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來?
女人低低地輕笑幾聲說,“我自然是能看到他的臉的,但我卻跟縣老爺說我沒認出他來,縣老爺還信了!貴人,你猜,我是怎麼做到的?”
“這個……”
屋裡男人被問住了。
“貴人若是答應把奴家帶在身邊,那奴家就告訴你為什麼?”
女子的話像是一枚無形中的鉤子,鉤的男人對她以及她做的事情產生了興趣。
就在這時,外頭院子裡有一侍衛忍不住問另一個侍衛,你能猜出來嗎?
這一聲不高不低,屋裡的人也聽到了。
挾持著蘇錦書的侍衛惡狠狠地瞪了那兩人一眼,隨後朗聲道,“主子,我們在門口抓到一個鬼鬼祟祟的女子……”
“帶進來。”
屋裡男人的聲線有點陰柔,入耳瑟瑟。
蘇錦書被按跪在那個男人跟前。
男人先是在她跟前轉了兩圈,而後伸手去抬蘇錦書的下巴,蘇錦書忙躲開,男子不屑,冷哼道,“躲什麼躲?跟我玩欲擒故縱嗎?她就沒告訴你,讓你取悅我?天天跟推倒醋缸,讓人跟蹤,回回被我的人發現,她也不覺得羞恥,回回再來,若不是她……哼,仗著我不能把她怎樣,她就這樣肆無忌憚?把她拖出去,狠狠打,打完了丟去她那裡。告訴她,我不能動她,但她身邊的人我見一回打一回!她不怕她身邊人死絕了,就繼續來!”
男人的聲音越來越高,到後來已經是憤怒了。
是。
那侍衛一把抓起蘇錦書就欲將她帶出去。
蘇錦書卻恍遭雷擊!
她想質問,憑啥打我啊?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們說的那個人!我隻是路過啊,求放過!
但這會兒她不能說,她不是那個人的人,一旦被證實她隻是個路人甲,那她必死!
原因無他,她知曉了這男人的隱秘,包括他找了一個殺害親夫的女人做小三兒,同時他還被人監視監控,不止一次!
這兩件事兒,都是這男人的短處。
當一個人孤身一人,四麵都是狼,即便你知道了狼的驚天秘密,你又能對狼造成什麼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