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乖,寶兒聽話,你娘很快就回來了!”
張來喜說著就將他抱起來,邊走邊哄,“爹去給寶兒買糖果吃,寶兒聽話等娘回來!”
“寶兒要吃棉花糖!”
張寶兒終究還是小,眨眼功夫就被哄得忘了找他娘了,歡喜地拍著兩隻小胖手。
“嗯,好,咱們就買棉花糖!”
張來喜鬆了一口氣,笑嗬嗬地抱著孩子走向門口。
蘇錦書回過頭,乾巴巴地問了一句,“張老板,寶兒娘是什麼時候回的娘家?”
“啊?”張來喜像是被什麼東西忽然戳中了心,磕巴了一下,這才回說,“我……我家娘子是前日回娘家的。”
“是不是老板娘的老娘有什麼事兒啊?那日一大早我到店裡她就不在了呢!”
一旁正收拾衛生的小夥計嘴快地插了一句。
“乾你的活兒吧,話那麼多!”
張來喜狠狠地瞪了那小夥計一眼。
小夥計麵呈尷尬,忙低下頭乾活,不敢說話了。
張來喜也慌忙抱了孩子出去了。
知牧幾人看看蘇錦書,疑惑她怎麼會關注張來喜的娘子。
蘇錦書略一思慮,就搖搖頭,招呼幾人上樓去了。
樓上的案發現場雖然還保持著案發時的情景,明麵上沒被收拾過,這也是張彪囑咐過張老板的,案子不破,現場不能打掃,這間客房不能租賃給旁的客人。
張來喜似乎是按照張彪說的去做的。
沒收拾,沒出租。
但蘇錦書還是發現了一些細微末節的地方,被人刻意地做過收整了。
比方說地上的腳印,按照張彪給出的第一案發現場偵破記錄中所寫的,現場有幾人的淩亂腳步,有男有女,因為淩亂所以根本無法判定出現在這個房間的腳印是幾個人的?同時也更不能判定這幾個人的腳印到底是發生在案發之前還是之後?
當然,這主要也是因為大越國這時的偵破手段比較落後,現場的偵查全憑著一雙眼睛,到底是人眼,能看出細微處端倪的著實不易。
但這些關於腳印的描述,此時房間地麵上都沒有了。
明顯地麵被人拖過,乾乾淨淨的,不染纖塵,倒是他們幾個進來時,因為沒有現代的腳套,乾淨的地麵上留下了他們的腳印。
蘇錦書有點無奈,同時也不得不承認,這一次的現場勘查,注定是一無所獲了。
看出她臉上流露出來的失望神色,一旁的知牧撓撓頭罵道,“死趙亮,這次老子若是破不了此案,脫了這身皮,回頭也得找個機會給丫的套麻袋狠揍一通!”
“對,老子早就看姓趙的不順眼了,他娘的仗著有唐軻的勢,在鎮撫司裡橫行,哼,套麻袋後再丟丫的黑磚頭……”
張卓的話沒完,肖鵬就接上了,“老子給他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蘇錦書撲哧笑出了聲,“知大哥,你們幾個乾脆就一刀結果了他,何須費那麻煩?”
“哼,姓趙的太壞,讓他輕而易舉死了,太便宜他了!”知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