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淮走在不前不後的位置,這讓她時刻處於那幾個人的視線中。
聽到這話,她猜測小粉紅是想說見鬼,且麵前的場景讓她一下有了聯想……不知道我當時見鬼之前,有沒有這樣的光,還挺有氛圍感,可惜我那時還睡著……
等到真正來到二樓,他們才發現,在樓梯上看見的不過冰山一角,這裡的情況更加怪異。
整個二樓被不知從哪裡來的光芒覆蓋,和從前比較有年代感的那種鬼片場景類似,牆上、地上隔段距離就有一大片水漬,腥臭無比。
那人把他們領到一扇門前,擰開鎖,讓開身體,“進去吧,那兩個人已經等候多時了。”
有人捂住鼻子,有人觀察環境,但沒有一個上前,打開這扇門。
殷淮走了一步,打破僵持的局麵,用手握住門鎖突出的部分,緩慢推開。
這個過程中,看似平靜的她,耳朵自己捕捉聲音,手臂肌肉繃緊,時刻準備握拳出擊。
好在門很順暢的被打開,什麼意外都沒發生。
屋內到處是紅色的元素,綠光照耀下顯得更加詭異。
兩位新人並排坐在一麵大鏡子前,黑色的眼睛在鏡中與殷淮對視,此時,她終於隻打那熟悉感來自何處。
新郎長了一雙有些長的眼睛,夢境和迎賓牌中那張一直笑著的臉,柔和了這雙眼睛的陰冷。
但這時候鏡中的新郎麵無表情,眼睛狹長,裡麵透出蛇類的冰冷,與第二次“殺死”她的那雙眼睛一模一樣。
殷淮率先頂著注視來到二位新人背後,問他們,“你們想要什麼樣的妝?”
新娘轉過頭,與她對視,羞澀道:“我想要好看一些的。”
看清楚她的模樣,殷淮瞳孔微微收縮。
就這麼幾秒的時間裡,陳樺的臉時而濃重,時而寡淡。
一個糟糕的可能冒出:新娘並非個怪物,而是一個已經臨近“迷失”,沒有拯救可能的人類,甚至可能他們上不去二樓,是因為需要新娘從二樓下來給他們帶來消息。
但新娘迷失了。
殷淮許久都沒有接話,陳樺忍不住露出疑惑的表情,輕聲催促,“可以嗎?我想要漂亮一點。”
“我不太熟悉這種,可能給你搭配飾品會更好。”殷淮關注著她的臉,辨認出鮮明的情緒,口罩下嘴角輕扯,“但你不記得了嗎?你的朋友裡有化妝很厲害的。”
“可以讓她給你化。”
小粉紅出聲,“我嗎?”
“可以是你。”殷淮沒過多糾纏於此事,“你們自己商量,我去看這裡都有什麼能夠作為搭配的。”
那幾人互相使過眼色,五人給新娘子裝扮,另外三人則在新郎身上用功。
見他們各自拿起刷子等工具開始熟悉,殷淮開始在房間內尋找其合適的物件。
有幾個樣式不同的胸針,下麵垂落的紅布上寫著“新娘陳樺”和“新郎周平安”,殷淮挑出一個樣式典雅的“新娘”拿在手中,繼續搜尋。
她把這個房間的表麵翻個遍都沒找到疑似規則的東西……既然我們都是一人一份的規則,各有不同,那麼作為紅白二色之外的陳樺應該也有一份單獨的才對。
這個房間內什麼都沒有,可能會在哪裡……殷淮借口去給他們打下手,翻過那些化妝和做造型的器具,同樣沒有收獲。
但有發現一個問題:鏡子中的他們正漸漸淡去。
陳樺同樣,隻有新郎越來越凝實。
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