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來為姑娘引路。”
殷淮顛了顛手中木盤……不錯,還算趁手。
“走吧。”
不出她的預料,等引路的小丫頭離開,池塘邊的假山中緩緩走出一個身量較高、紅袍裹身的男子。
那是書生。
“槐娘為何要來此?”
他雙手被在身後,神情倨傲,就差明說殷淮是為了他才來的了。
這樣的自以為是總是會看得人心裡生氣,殷淮當然也不例外。
她勾起嘴角,語調故意拉長,“當然是為了銀錢,不然,難道你還會主動降槐娘花的錢還了?”
“這可指望不得吧……”
書生被這兩句話嘲諷得麵皮發燒,臉色與衣服的顏色逐漸接近。
但不知想到什麼,他一下平靜,沒有為自己辯解,反而莫名開始自說自話,
“本來想等一切結束,再……”
“但你何要出現在這裡?為何我心中竟是一刻也等不得?”
他緩慢靠近殷淮,“槐娘,我們之間的緣分為何如此淡薄?”
“為何我生在這樣的人家?”
書生說著哀怨的話,五官卻逐漸猙獰起來,殺氣彌漫。
殷淮都要忍不住為這人的無恥叫絕,不明白什麼樣的腦回路才會說出這麼惡心人的話。
她一向不受氣,更彆說在怪談裡。
右手用力,迅速用托盤拍向近在咫尺的頭。
可能是書生來不及躲避,也可能是覺得殷淮力氣不大,硬生生受了這一下。
砰!
這樣清脆的聲音聽得人身心愉悅,她乘勝追擊,又補上一個重拍。
書生被巨大的力量拍倒在地,一手捂住頭,一手撐著地麵,不斷乾嘔。
“真可憐。”
殷淮毫不吝嗇自己的評價,“你是不是想在大婚結束後,殺死槐娘永絕後患?”
“那你碰到我,真是太可憐了。”
她忍不住笑起來。
書生此時頭腦眩暈,直犯惡心,根本沒有聽到清“槐娘”說了什麼。
殷淮左右看了一下,讚同道:“這裡確實是個絕佳的地點。”
即便還沒醒過來,這段“劇情”沒有展露,殷淮也能猜測出槐娘的結局。
一屍兩命,沉入水底的結局。
因此,她打算做件好事。
書生直到被提起,拖行至池塘邊,才明白接下來會麵臨什麼事。
“槐、槐娘,為何……”
沒等他說完,殷淮拔起一株青草,連泥帶土塞入他張開的口中,阻止了接下來的謊話。
廢話已經在剛剛說完,她徑直將書生按入池塘,用大力鎮壓他的掙紮。
良久,掙紮減弱,又很快平息。
殷淮提起這人渣,謹慎地聽了心跳,確認已經死亡,單手一甩,將他丟入池塘中。
而後悠閒離開。
此時,陳家仍然在處理剛才發生意外,已經在分發撫恤安撫眾人。
陳樺則焦急的吩咐侍女去找人,剛剛拜堂被打斷後,她的新郎官就突然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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