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有不同形式的月光照進這裡?
而且窗外來的是死物,門外來的是活物,這兩個之間肯定有什麼東西決定了“它們”出現與否。
殷淮的眼睛在黑暗中眨動,頻率漸緩……
突然,過道上傳來一陣陣慘叫,夾雜幼兒清脆如鈴的笑聲。
持續了有半分鐘,聲音平息了,門外的東西似乎因為收獲了戰利品,沒到天亮就提前離開。
掀開一條縫隙,發現房間內的東西都還存在,並沒有因為門外的事情節結束而消失……也就是說,它們屬於不同的事件分支。
她不可能頂著迷失的可能出去灌兩口茶,於是躺下來,睜著眼睛數羊。
一隻跳過欄杆……
兩隻……
……
第三天一早,還沒到起床時間,過道上就鬨哄哄的,有哭聲和交談的聲音混雜。
殷淮洗漱好,挪開櫃子,開門。
斜對門的刺蝟早早的就起來,沒包頭巾,依靠在門框上看熱鬨。
見她出來,無聲做口型:“出事了……”
走到圍著人的那一側,印入眼簾的是凝固的暗紅色。
有噴灑、滴落以及拖行的痕跡,它們占據了大半個過道和牆壁,還有形似人類的腳印印在上麵。
這似乎不是小孩子的腳印,是那些藥物使用者的?
初步做出推測,殷淮左右看看,想要確定誰是死者。
隻見這一片有幾個人圍城一個圈,垂頭懺悔。
最裡麵的是另一個五人小隊的女性,她在吃了一天的肉之後吃過頓素食,這時眼中淚花點點。
隻顧著哭泣,什麼都說不出口。
看來應該是五人隊伍中的另一位中年男性,他就在昨天下午,自以為隱蔽的表達了對殷淮求穩戰略的不屑。
殷淮湊近她,想要詢問昨天晚上他們的計劃是怎麼實施,以及產生了怎樣的後果。
還沒真正走到近前,就被另一個姑娘搶先。
她調整表情,顯得關切、溫和,小聲詢問,“這是怎麼回事?之前一直都挺好的……怎麼會……”
見有人交流,考慮到自己足夠寬廣的聽力範圍,殷淮結束靠近的行為,主動退後,為她們的交流製造一個假性的獨立空間。
果然,在她走到一定的距離後,身後傳來夾雜抽噎的聲音,“昨天,昨天我們聽說晚上有價值,在……在經過討論之後。”
“因為規則說下雨的住宿區是安全的,所以、我們就想快點找到線索,可以出去。”
“我們就到一個屋子裡,有吃的……我們還什麼都沒做,慧慧她就想去吃東西!”
“他嫌棄我們礙事,就自己開門出去了,沒過多久就有好多人過來了,好多人!”
“他們吃掉他了!他們吃掉他了!”
“我聽見了!”
雖然這個姑娘說的不算詳細,但其中的情緒相當明確。
聽她說話的姑娘都嚇了一跳,見這人逐漸癲狂,也就不再交談,起身走了。
居然什麼都沒做,直接就出去了?
殷淮嘴角一抽,隻覺自己應該收回一開始對他們的評價,還是有人一下形勢都不看,隨心所欲。
真是,良言難勸……
還有,什麼叫聽見很多人、吃掉?
轉念一想,可能這個人打開門之後,姑娘害怕得躲起來了,沒敢看,隻聽見慘叫聲?
這隻能說明一點,那就是昨天的“它們”確實和第二天晚上不同。
至少體型相比較起來,更大。
思考的過程中,時間來到要起床的點。
已經第四天,沒有修女來喊人。
而剛才的喧鬨沒能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