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去看看水雲那邊,她需要一些人打下手。”
水雲晚上也會出來活動?她有些奇怪,就之前這一路沒看到任何一點相對熟悉的五官。
她還以為這些人的“搭檔”是不會出來活動的……當然,也跟自己走的地方不算多有關係,實在太擠了。
戲台子可以一探,畢竟要進過許多條河,如果夜晚的水雲也在唱戲,那可能會有不同……
定下下一個目標,殷淮再次緩慢行進起來。
靠近目的地的途中,她每走過一座橋都會停下來,在相對寬敞的地方觀察兩岸的情況。
逐漸又發現一個問題,
河麵上有兩種東西,較小的星星、以及房屋裡的燈盞。
為什麼說是房屋裡的?
因為在小小的燭火旁邊,偶爾會出現一些線條、影子。
這與房間內的家具能對的上號,經過多次觀察,她終於確定了這一點。
至於為什麼河流能隔著牆壁地板得到這樣的畫麵,她也暫時給不出什麼合適的理由,隻能暫且擱下。
再有一條就是那個戲台子了……結合微光照出的環境,殷淮做出判斷。
小心走過,那個河段有一聲聲喝彩傳來。
“好!”
“不愧是水鄉花旦!”
……
咿咿呀呀的柔媚女聲被蓋過,殷淮隻能走得更近。
直到她來到足夠清晰的看見台上表演的距離。
不過前麵想要回的好視野的怪物拉長脖子,稍微有些遮擋。
沉吟一秒,殷淮對準脖子中部敲下。
“很好,視野開闊了。”
這時,她看清楚台上異常血腥的場麵。
水雲摸著屍體的臉,哀怨唱著她聽不懂的詞語。
它一手成爪,抓進那人胸膛,掏出一顆鮮紅搏動著的心臟。
嬌笑兩聲,旋即舔舐血水,撕咬起來。
台下喝彩聲更大,如果不是這個人不符合任何一個人類的特征,她就要開始反胃了。
直到這顆心臟吃完,它用染著紅色蔻丹的指甲一點點剝開鮮嫩皮肉,得到了件完整的衣服,隨後披到自己身上,不一會兒。
鮮血滿嘴、魅惑如女鬼的水月就成功變成一個偏偏君子,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個折扇,姿態造作地扇起來。
而剩下的那個無皮且胸膛破開的屍體則在姿勢扭曲的站起,跟到這公子身後。
戲中,一人一鬼各司其職,再次哄騙了一位美貌女子的皮肉與心臟。
水雲又換了一副模樣,才子佳人身後多了一具血屍,周而複始,台子都要站不下了。
殷淮身邊已經開始有怪物在效仿這種行為撕扯起旁邊人的皮膚,漏出紅白的內裡。
血液彙聚,流入河中卻並未改變其漆黑的底色。
見它們逐漸瘋魔,殷淮不想應付這樣的場麵,轉而向那座最為特殊的房屋行去。
身邊逐漸空曠,不再有怪物挨擠推搡,她來到趙老伯屋子的不遠處站定,沒有過橋。
出乎她意料的是,這裡的水麵和實物似乎是一樣的。
倒映出一個房屋的尖角,窗戶有昏黃光芒。
這樣的光芒引來了很多魚類,銀白鱗片在水中不時劃過流光。
身形相當正常的老人放了盞燈在旁邊,自己則努力撈魚。
從網中的粼粼反光來看,是個豐收,但他神色並不喜悅。
這裡藏著秘密,明天再行試探。
殷淮默不作聲,輕輕退走,再次進入看著就讓人呼吸不暢的那些怪物中。
找到離自己屋子最近的那座橋,上麵也有占據了半邊橋麵的夜宵正在售賣。
走到另一邊的,殷淮支著欄杆,拉開自己的魚竿,沒上餌料,直接甩下。
“你這樣可是不會有東西咬鉤的。”
晚上的水鄉人相當主動,旁觀之後,指出殷淮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