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朔,生日快樂!”顧煦舟看了一眼他自製的蛋糕,說道:“我本來是想給你買蛋糕的,但外賣進不來,我隻能才拿到蠟燭,所以就用……饅頭暫時充當一下蛋糕。”
岑朔深深地看著顧煦舟,視線不受控製地落在顧煦舟嫣紅的唇上,開口時,他的聲音低沉磁性,如紅酒一般醇厚醉人:“我很喜歡。”
顧煦舟聞言鬆了口氣,說道:“你喜歡就好,等周末的時候,我再補給你一個大蛋糕。”
“不用了。”岑朔要的不是蛋糕,而是顧煦舟的心意:“有這一個已經足夠了。”
顧煦舟看了看自己這寒酸的蛋糕,再一次感慨岑朔骨子裡真是個溫柔的人。
他見蠟燭快滅了,說道:“你快點許願吧,生日願望一年隻有一次,可不能錯過了。”
岑朔點點頭,“我確實有一個想實現的願望。”
顧煦舟聞言,眸子睜得大大的。
岑朔一直淡然疏離,剛認識的時候,顧煦舟覺得岑朔如一縷青煙,看得見,摸不著,仿佛某天他從你世界中消失了,而你卻連他來過的痕跡都找不到。岑朔很少沒表露出他的**、態度和願望,這算是頭一次。
顧煦舟因為岑朔的改變興奮起來:“那你快點許願吧,一定可以實現的!”
岑朔看著顧煦舟:“小時候,媽媽曾經跟我說過,用手捂住旁邊人眼睛,神降臨時就不怕彆人看到了,這樣願望實現的幾率會更大。”
顧煦舟想都沒想,一口答應下來:“好。”
彆說了是捂眼睛了,就是岑朔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能給岑朔摘下來。
岑朔深深地看了一眼顧煦舟:“那我要捂著你眼睛了。”
“快捂。”顧煦舟催促道,“再晚神降臨的時間都沒有了。”
岑朔抬手輕輕捂住顧煦舟的眼睛。
顧煦舟的皮膚溫潤光滑,好似剔透的白玉,纖細卷曲的睫毛輕輕掃過他的掌心,留下淡淡的癢。
岑朔喉結滾動了一下,說道:“我要開始許願了。”
顧煦舟點點頭,為了表示虔誠,他還把眼睛閉上了。
岑朔眼底情緒翻滾,貪婪又肆無忌憚地看著顧煦舟。
他的目光一寸一寸掃過顧煦舟的鼻子,嘴巴,脖頸,鎖骨,將顧煦舟的樣子深深刻在心底。
他渴望到全身疼痛,幾乎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占有顧煦舟,把他永遠留在身邊。
岑朔緩緩傾身,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小,隻要稍稍低頭,他就能吻住顧煦舟的唇瓣。他的目光在嫣紅,泛著瀲灩水光的唇上徘徊,岑朔喉結滾動,氣息越來越重。
他狠狠握著拳,強逼著自已移開目光,在他捂著顧煦舟眼睛的手背上,留下虔誠的一吻。
岑朔仰身拉開距離,閉了閉眼,把眼底翻滾的**貪婪重新壓回內心深處,吹滅了蠟燭。
他抬手打開了室內的燈,說道:“好了。”
顧煦舟睜開眼睛,他絲毫沒有察覺到剛才發生的事,說道:“你這麼快就許完願了啊。”
說完他看著已經熄滅的蠟燭,懊惱地拍了拍頭:“糟糕,我忘記唱生日快樂歌了!”
岑朔不動聲色:“記得下一次唱就好了。”
顧煦舟一口答應下來:“好,我下一次唱兩遍,給你補回來。”
岑朔聽到“下一次”,無聲地勾了勾嘴角。
以往來說,過生日的下一步就是吃蛋糕了,顧煦舟看了一眼插著蠟燭的大大白饅頭,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
岑朔見顧煦舟又開始糾結沒有蛋糕的事,轉移話題道:“你生日是什麼時候?”
顧煦舟說道:“四月份早就過了,說起來我還比你大半歲呢。”
說著說著他提起了興致,衝岑朔挑挑眉,“這麼說來,你應該叫我一聲哥啊!”
岑朔笑而不語。
顧煦舟傾身靠近岑朔,引誘道:“隻要你叫一聲哥哥,我什麼都能答應你哦。”
岑朔看著顧煦舟,彆有深意道:“什麼都可以嗎?”
顧煦舟拍著胸脯保證:“對,什麼都可以。”
岑朔深深地看了一眼顧煦舟,嗯了一聲。
顧煦舟以為他要叫哥哥了,可等了半分鐘,岑朔都沒有開口的意思,他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
不叫就不叫吧,他可是當爸爸的人,不會在意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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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應下了語文課,提醒大家該準備期中考試時,班裡哀嚎聲一片。
王昊趴在桌子上,像是沒幾口氣了:“感覺剛月考完沒幾天啊,怎麼又要期中考試了。”
顧煦舟想起王昊的古詩背誦,勾了勾嘴角:“日天,你這次好好準備,古詩千萬不能再背串了。”
王昊有氣無力道:“顧哥,你考我一個。”
顧煦舟說道:“垂死病中驚坐起。”
王昊閉著眼睛,張口就來:“笑問客從何處來。”
顧煦舟:“……”
日天,你真的沒救了。
王昊說完後,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他硬著頭皮解釋:“你看我接的這句,不管從韻律還是意思都很搭啊。”
顧煦舟無奈道:“都‘垂死病中驚坐起了’,就為了起來‘笑問客從何處來’?你就不怕詩人站你床頭罵你嗎?”
王昊歎了口氣,真心悔過,拿起課本認真背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