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煦舟和蔣曉寧對視一眼,更加確定了他們剛才的猜測。
程祺然今天真的太奇怪了。
王昊卻沒意識到這一點,“程哥,你……”
顧煦舟怕王昊刺激到程祺然,搶先說道:“好,求點五份。”
蔣曉寧也出來圓場,“我們有五個人,五份並不多。”
王昊蹙眉:“你們可能不知道一份有多大,我們五個人吃……”
“能吃上。”蔣曉寧衝王昊擠眉弄眼,暗示道:“肯定能吃上的,日天你再看看菜單,這家店還有什麼特彆好吃。”
王昊蹙了一下眉,雖然沒明白蔣曉寧是什麼意思,但他沒有再說下去。
老板把他們點的燒烤都拿上來之後,程祺然第一時間給顧煦舟遞了一串。
顧煦舟有些受寵若驚,趕緊接下了。
程祺然本想再給他拿一串,但又想到如果顧煦舟誤會了他的意思,會陷得更深,而他又無法給出回應,顧煦舟到時候該有多痛苦。
他的手中途改道,把肉串遞給了王昊。
王昊驚呆了,趕緊接下了。
之後,程祺然又給每個人遞了一串。
顧煦舟和蔣曉寧對視一眼,各自喝了杯涼水壓驚。
幾人聊著聊著,王昊突然說道:“顧哥,你是不是也要去比賽了?”
顧煦舟點點頭:“周三去,周四早上就開始比賽。”
李宏勝說道:“你和岑哥一定要好好發揮,拿兩個金獎回來。”
“怎麼可能拿兩個金獎回來。”顧煦舟笑了,“我們學校最好的記錄就是銀獎,我和岑朔能拿一個金獎回來就不錯了,怎麼可能拿兩個金獎。”
王昊說道:“你們可以英語考試能拿滿分,演講比賽抽到了最難的的題目,仍然能拿第一的人,你們絕對能拿金獎回來的!”
蔣曉寧也說道:“顧哥你就彆謙虛了,我對你們可是非常自信的。”
顧煦舟說道:“你們怎麼比我還自信呢,不過,就衝你們這份信任,我就一點要拿個金牌回來!”
“好!”王昊說道:“顧哥你和岑哥回來後,我們再在這裡聚一回。”
顧煦舟點點頭。
程祺然插話道:“你什麼時候走?”
顧煦舟說道:“周三上午10:00的車。”
程祺然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顧煦舟也沒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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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轉眼到了周三。
顧爸爸說什麼都要親自送顧煦舟去車站。
顧煦舟一個頭兩個大,歎了口氣說道:“我又不是年紀小,可以自己去車站的,再說了爸你不用上班嗎?”
顧爸爸說道:“公司還有你哥呢。”
顧煦舟指著顧臨:“爸你忍心把工作都交給哥嗎,哥他到現在還沒有女朋友,爸忍心讓哥在有女朋友之前,就禿頂嗎?”
顧臨:“……”
他硬生生被顧煦舟氣笑了,“你管好你自己,不用擔心我的發際線,我發際線還好著呢。”
顧煦舟挑釁地看著他哥,“那你有本事把頭發都梳上去啊。”
“顧煦舟你等著。”顧臨轉頭對顧爸爸說道:“爸,公司的事情交給我,麻煩你務必把顧煦舟送到車站。”
顧煦舟:“……”
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顧爸爸便說道:“好,就這麼決定了。”
顧煦舟歎了口氣。
他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在車上,顧爸爸對顧煦舟說道:“比賽的時候不要緊張,心態放平穩,不要一門心思要拿金獎,隻要比出自己的真實水平就好,還有在答題之前,一定要把信息寫好,之後檢查一遍,特彆是你的考號。”
顧煦舟點點頭。
他從小到大考了多少次試,顧爸爸就把這些話說了多少遍。
他早就能背過了。
到了車站後,顧煦舟和顧爸爸說了聲,便下車了。
顧爸爸見顧煦舟的身影消失在了車站,調轉車頭回去了。
顧煦舟取好車票,剛要去排隊進站,突然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顧煦舟回頭,驚訝地說道:“程祺然,你怎麼會在這裡?”
程祺然大步朝他走過來。
顧煦舟說道:“這個點你不是應該在學校上課嗎,還是說你也恰好要出去一趟?”
程祺然搖搖頭:“我是專門來送你的。”
“送我?”顧煦舟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我有什麼好送的,還有你怎麼知道我這個時間出發?”
程祺然說道:“那天吃燒烤的時候,你說了坐車時間。”
顧煦舟努力回想,隱隱約約記得他好似是說過。
“我隻是去比賽,你不用專門來送我的。”顧煦舟說道,“而且我下個周就回來了。”
程祺然說道:“我來送你,也有話要跟你說。”
“什麼話?”
程祺然頓了一下,語氣認真:“請你再給我一點時間。”
顧煦舟愣住:“啊?”
程祺然說道:“我還沒有徹底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所以沒法給你答複,等你比賽回來,我一定會告訴你的。”
顧煦舟被程祺然說的一臉懵逼,一點也聽不懂。
他剛要問程祺然這話是什麼意思,突然想起周末那天,他曾經說過程祺然心事重重的。
也許程祺然是想把心事說給他聽?
顧煦舟越想越覺得是這樣,他拍拍程祺然的胳膊,說道:“不要勉強,我會一直站在你這邊的。”
程祺然深深地看著顧煦舟,點了點頭:“快到發車時間了,你檢票進站吧。”
顧煦舟點點頭,“那你趕快回學校吧,路上小心點。”
程祺然說道:“好。”
顧煦舟檢票進站了,等他放下行李才發現程祺然還沒有走,於是他衝程祺然揮了揮手。
程祺然也衝他揮了揮手,這才轉身離開了。
顧煦舟等車的時候,接到了岑朔的電話。
岑朔問道:“你到車站了嗎?”
顧煦舟點點頭:“已經到了,現在在排隊上車了。”
岑朔說道:“你快要下車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我去找你。”
“好。”顧煦舟說道:“我一定記得給你打電話。”
岑朔笑了一聲,跟顧煦舟閒聊:“你今天怎麼去車站的?”
顧煦舟說道:“是我爸來送我的,對了,程祺然還來送我了。”
岑朔聽到“程祺然”三個字,眼神瞬間就變了,他不動聲色道:“程祺然是專門來送你的?”
顧煦舟點點頭,說道:“我也覺得他專門來送我有些太誇張了,他還說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話,而且之前……”
顧煦舟突然意識到這些都是程祺然的私事,而且程祺然一副諱莫如深,不想跟外人提起的樣子,既然如此,他也不應該和岑朔說。
顧煦舟懊惱地拍了一下頭,在心裡對程祺然說了聲抱歉,才對岑朔說道:“沒什麼,程祺然隻是來送我。”
岑朔眼底一片晦暗,繼續問道:“你剛才明明說了程祺然很奇怪,還說他對你說了什麼奇怪的話。”
“沒有,他什麼都沒說。”顧煦舟乾巴巴地笑了一聲,“其實一點也不奇怪的。”
岑朔問道:“真的?”
顧煦舟說道:“真的。”
他怕岑朔繼續追問下去會露餡,便說道:“快要上車了,我先掛了啊,我們待會就聊。”
岑朔點點頭,說道:“看好行李,上車後再給我發消息。”
顧煦舟點點頭,掛斷了電話。
岑朔聽到電話裡的忙音,久久沒有動作。
他沒有忽略顧煦舟慌亂的語氣和發顫的尾音,顧煦舟分明說謊了。
程祺然一定跟他說了很奇怪的話,但顧煦舟向他隱瞞了。
他了解顧煦舟,一定是有什麼事情促使他這麼做的。
他握著手機的手漸漸收緊。
顧煦舟現在為了程祺然,不惜對他說謊,在他離開了一個星期裡,一定發生了什麼。
岑朔眼底一片冰冷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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