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馬歸途衝進了裡屋,過了一會又匆匆出來,拿著一把錢塞到了小忠的手裡:“這是我全部的錢了,小忠,我平時待你不薄,今天我求你一件事,把你嫂子帶出天津,帶到重慶去。哥哥就算死了,也不忘你的大恩大德。”
“馬站長,一起走啊!”
“不行,電台要銷毀,還有那麼多的重要文件,一點都不能落在日本人的手裡!”
“我留下。”
“放屁,你知道嘛?快走,快走,當哥哥求你了,快走!”
小忠跪下,“咚咚咚”的磕了三個響頭:
“哥哥,我就算死了,也一定把嫂子送到重慶。”
“佩雅,走,走,什麼都彆帶了,快走!”馬歸途一迭聲的催促著。
尹佩雅慘然一笑:“老馬,我走了,答應我,能活,千萬不要死。我給你生兒子去了。”
“走啊,走啊!”
尹佩雅一扭頭,眼淚“噗嗤嗤”的流了出來。
……
日本人已經包圍這裡了。
外麵,傳來了日本天津特務機關機關長丹野大裕的聲音:“馬站長,出來投降吧,我們是老朋友了,我保證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我說丹野啊,你不仗義啊。”馬歸途把最後幾份文件扔到了火盆裡:“鶴崗南是我幫你救出來的吧?要不然介小雜碎早死在蛋兒七手裡了。你不地道,現在派人來抓你家馬爺了啊?”
“馬站長,不是我不仗義,你殺了那麼多的人,其中有的還是大日本帝國的憲兵,我不能不抓你啊。出來吧,不要流血。”
看著火盆裡的文件化為灰燼,馬歸途拿起手槍看看,笑笑,把槍扔到了一邊:“丹野,馬爺我出來了,沒帶武器。對了,是不是魯西鬆出賣我的。”
外麵沉默了一會,丹野大裕的聲音再度傳來:“是的。”
“介玩意就是個軟骨頭,都閃開,馬爺我要出來了。”馬歸途順手拿起了一根細長短小的鋼條,藏在了袖管裡。
外麵,丹野大裕和大批的日本憲兵,已經在那等著了。
“馬站長,終於又見麵了。”
“丹野,你胖了不少啊。”馬歸途的目光,落到了站在丹野大裕身邊,渾身瑟瑟發抖的那個人身上。
魯西鬆。
看到馬歸途盯著自己,魯西鬆怕到了極點:“馬站長,馬站長,您不能怪我,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我不能死啊。”
馬歸途笑了笑,伸出手給日本人搜查自己的身體:“馬爺沒怪你,馬爺要是落到日本人的手裡,沒準也開口了。”
“大佐閣下,沒有武器。”日本士兵彙報道。
魯西鬆鬆了一口氣,討好地說道:“馬站長,日本人說了,隻要您說出情報,保證不傷害您,還給您一個大官做,到時候,兄弟還跟著你。”
“這不錯。”馬歸途朝前走了幾步,認真的問道:“丹野,你給馬爺什麼官做啊?”
“這個……”
丹野大裕還沒來得及說出來,突變立生。
馬歸途上前一步,右手一揚,一根鋒利鋼條從袖管裡露出,接著閃電一般的刺進魯西鬆的脖子。
然後,拔出,又是一下,再拔出,繼續一下!
“彆動,都彆動!”丹野大裕阻止了那些端起槍的日本士兵:“魯西鬆,沒用了,讓馬站長出出氣。”
這,就是一個漢奸的下場,當你失去了利用價值,就連你的主子都不會保護你。
馬歸途在魯西鬆的脖子上捅了一下又一下,最後一次,他沒有再拔出鋼條,就讓它留在了魯西鬆的脖子裡,然後異常輕鬆地說道:
“就天津,出賣我馬閻王,你還想活著?馬爺殺你就好像殺條狗!”
魯西鬆死了,帶著一臉的不可置信死了。
馬歸途擦了擦手上的血:“哎,我說丹野啊,馬爺問你,日本憲兵隊的刑具厲害不厲害?你和馬爺說實話。”
“很厲害,馬站長。”丹野大裕認真地說道:“所以,我想請你配合,避免遭受痛苦。”
“馬爺真的想和你們合作啊,可馬爺不能夠啊。”馬歸途歎息連連,搖著腦袋說道:“馬爺不能當漢奸那,馬爺不能讓人指著脊梁骨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