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個日本男人說了一句什麼,他遭到了中國人的攻擊。
日本男人練過空手道,並且打傷了一個中國人。
於是,現場瞬間炸鍋。
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圍著這對夫妻就是一頓痛毆。
當人群散開之後,所有人驚訝的發現,日本夫妻的身上竟然被人捅了幾刀。
日本男人當場身亡,而其女人重傷,送到醫院後不治身亡。
這被日方稱為“靜安寺血案”。
日方要求工部局立刻破案。
其實根本不用破案,當天下午,就有人來投案自首了。
此人,曾經當過軍統上海潛伏區特彆辦公室主任孟紹原的幾天獄友:
刀胡子!
孟紹原那次出獄後,便拜托杜月笙將刀胡子放了出來。
“刀胡子,再忍耐一些時候,很快就會有人把你放出去了。可要出去了,記得自己還是條俠肝義膽的好漢。”
刀胡子從來都沒有忘記那天孟紹原對自己說的話。
“我用的是一把剔骨刀。”刀胡子甚至把凶器都帶來了:“我捅了男的四刀,女的三刀,好漢做事好漢當,人是我殺的,砍我的腦袋我也認了,彆牽連到其他人。”
靜安寺捕房英國探長羅斯問道:“目的呢?你殺人的目的是什麼?”
“為他,為南京。那個日本人公開辱我國民,南京血案,曆曆在目,我一時憤怒,故而殺人!”刀胡子慨然說道。
“胡說。”羅斯忽然這麼說道:“死者身上的傷口,類似於軍用刺刀創傷,怎麼是你這樣的武器?你這個人腦子一定有問題,人明明不是你殺的,卻非要攬到自己身上。”
刀胡子反而怔住了。
人,真的是自己殺的啊。
看他還要辯解,羅斯非常不耐煩地說道:“我很忙,我還要破案,來人,那這個瘋子給我趕出去。”
更加過分的是,羅斯不但趕走了投案自首的刀胡子,而且還以衛生為借口,迅速火化了那對日本夫婦的屍體。
所有的證據都沒有了。
所以,“靜安寺血案”就成了一樁懸案。
而在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鑒於這樁血案帶來的影響力,日本僑民果然乖乖的待在了湯恩路一帶,不敢再出來。
而日特也變得低調了不少。
如果莫名其妙的死在了中國老百姓的手裡,那就真的太不劃算了……
……
“聰明啊。”羽原光一的臉上看不出有什麼表情:“我們終於知道了,孟紹原從南京帶出來的,是膠卷。他之前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夠在這一天順利的播放影片。”
“你不覺得我們好像是一群傻瓜嗎?”川本小次郎苦笑著說道:“我們就好像一群木偶,被人操縱在手裡肆意玩弄,觀眾們看的哈哈大笑,他們仿佛在說,看啊,看啊,那群木偶好像小醜啊。”
“是啊,一群小醜。”羽原光一淡淡地說道:“我們的那位老師孟紹原,又給我們好好的上了一課。你看,他從上海到南京,順利拿到膠卷,又從南京回到上海,把我們原本準備好的盛宴,肢解個七零八落,這還不是最可怕的後果。”
川本小次郎接口說道:“是的,現在支那人的憤怒已經被完全的調動起來了。我們麵對的困難將會增加幾十倍。”
“不,不僅僅是這樣的。”羽原光一緩緩說道:“上海的情報機構,將會迎來一場大的動蕩,這次事件,凸顯了我們的無能。總要有人為這次事件負責的。我想,萬田機關長的位置,也許會發生變化。川本君,該為我們自己考慮了。”
……
“民眾抗戰到底的決心,被徹底的激發出來了。”孟紹原看起來並不覺得如何高興:“可是任何事情,有好的一麵就有壞的一麵。這次我在南京,已經察覺到日方正在對特務機關進行整頓,在膠卷事件後,這種整頓力度一定會加大的。”
吳靜怡完全能夠理解:“肯定的,任何事故都需要替罪羊,我們如此,日本人也是如此,不過誰來都一樣。”
這句話倒沒有說錯。
誰來都一樣。
孟紹原算了一下時間,很快,日本會最大力度的提升對華特務活動的力度。
所謂的“土肥原機關”,對華特彆委員會的成立,日本陸、海、外務省將被完全融合到一起。
看看三個機構派出的負責人,就可以知道日本方麵是如何痛下決心要扭轉在華情報的被動了。
陸軍部派出的是土肥原賢二,中將!
海軍部派出的是金田芝,中將!
外務省則由陸軍中將,繼青木宣純之後的日本對華諜報的第二代特務巨頭,被稱為“七代興亡之不倒翁”,日本陸軍中所稱的第三代中國通土肥原賢二、板垣征四郎、本莊繁等人均出自其門下,赫赫有名的阪西利八郎,親自擔任顧問。
三個中將,三個巨頭,完全不是所謂的“帝國三虎”可以比擬的。
對於日本而言,他們這次組成了超豪華的陣容,就是要完全改變對華情報局麵!
(昨天為了兒子的學習,加更都忘記了,對不起各位兄弟們。今日兌現諾言,今天三更,明天也是三更。希望兄弟們還能滿意!另外,我靠,我設定的自動發布時間錯了,我是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