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能夠進來。
走進地窖,打開鐵門。
裡麵,一盞昏暗的電燈始終亮著。
不能讓犯人一個人單獨長時間的處在黑暗中,否則,犯人很快就會發瘋的。
彭碧蘭正在裡麵看書。
她識的字不多,所以,孟紹原為她準備的,有很多的插圖。
同樣的道理,不能讓犯人長時間的無事可做,必須要有消遣的項目,不然她的精神一樣也會瀕於崩潰。
一看到孟紹原進來,彭碧蘭竟然脫口而出:“你……你怎麼現在才來?”
成功一大半了。
自己去了徐州一趟,好幾天沒有來,見不到其他任何人,處在孤獨絕望中的彭碧蘭,已經開始想念原本每天都能見到幾分鐘的那個人了。
孟紹原看了看彭碧蘭,因為長久沒有見到陽光,麵色變得更加蒼白了。
走之前給她留下的麵包和水,就快要見底了。
孟紹原拿出了飯盒,和一瓶紅酒放下:“吃東西吧。”
打開飯盒,聞到裡麵的飯菜香味,彭碧蘭的眼睛亮了。
她貪婪的一把拿起飯盒,拚命的往嘴裡塞著。
這麼多天,天天都是麵包和水,熱騰騰的食物對她的誘惑不言而喻。
她一邊吃著,一邊不時的捧起紅酒瓶就給自己灌上一口,狼吞虎咽。
孟紹原點著了一根煙,平靜的注視著他。
“如果你還不回來,我的食物都吃光了怎麼辦?”
彭碧蘭主動開口問了這個問題。
“餓死,隻有這麼一個選擇。”孟紹原淡淡的回答道:“這裡,除了我,沒有人能夠進來。我是你唯一的依靠。”
我是你我唯一的依靠。
此時的彭碧蘭,已經完全的絕望了,早就喪失了能夠離開這裡的想法。
孟紹原的這句話,聽在他的耳朵裡,居然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
是啊,他不來,就沒人給自己送吃的。
自己就會餓死。
要想活下去,希望全在這個男人的身上。
彭碧蘭的心中,已經對孟紹原的話產生了強烈的認可。
其實,這個地窖經過孟紹原的改造,環境還是不錯的。
當初在購買下了這幢房子後,發現這幢地窖,孟紹原立刻就對其進行改造,以防備在發生突發狀況的時候可以有個臨時緊急避難出。
地窖裡照明、通風設施一應俱全。甚至還安裝了英國“克拉柏”牌虹吸式閥門抽水馬桶用來解決在這裡藏身時候的生理問題。
彭碧蘭把一整盒的飯菜吃的一點不剩,心滿意足。
“這些,都是我給你的。”孟紹原凝視著她:“我給你食物,給你飲水,給你生命,你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
彭碧蘭一句反駁的話也沒有。
過了一會,她忽然有些臉紅:“你出去一下好不好?”
“為什麼?”
“我、我內急。”
“我就在這裡,哪裡也不去。”
孟紹原抽著煙:“你身上的每一處地方我都看過,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彭碧蘭遲疑著,終於,還是走到了抽水馬桶那裡解開褲子蹲了下去。
“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最接近成功的一步:
當被綁架者不介意在你麵前展露一件羞恥的事,那麼,距離成功已經不遠了。
孟紹原就快要成功了。
彭碧蘭起身後,忽然怔怔的問了一句:“我被你關押了那麼長的時間,你,你沒要過我一次,難道,你對我已經沒有任何興趣了?”
這是她最後的驕傲,對自己身子最後的一點信念。
孟紹原當然想要,可他每一次來都在控製著自己,他冷冷地說道:“你的身子,我想要就要,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我。”
說完,他站起身準備離開,碰壁浪再次問道:“你可不可以多留一會?我很寂寞。很害怕,求求你
!”
“不可以。”孟紹要毫無感情地說道:“我想要留多久也是我說了才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