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情況怎麼樣了?”
一看到醫生出來,羽原光一和川本小次郎立刻迎了上去。
“生命沒有危險,脖子那裡最危險,稍稍偏移一些就完了。大腿上的傷勢也不算太重。”
“哦,是嗎?”川本小次郎看著漫不經心:“能夠刺殺到田七,一定是軍統,甚至是孟紹原的手筆,精心準備的刺殺,隻讓他受了這點傷?哈哈,我差點就以為是苦肉計了。”
“閣下。”開口的是日本醫生:“我不懂軍事,但以我從醫那麼多年的經驗來看,如果這是苦肉計的話,那麼哪怕是一個最優秀的神槍手,讓他瞄準射擊十次,恐怕也沒有把握打在脖子上的那個部位,正好讓他受傷,又沒有生命危險。這根本就是無法做到的。”
川本小次郎有些尷尬。
羽原光一知道自己的這位同伴一直都不怎麼相信田七,就如自己對苗成方始終都抱有懷疑一樣:
“川本君,來之前,我做了一個簡單的調查,根據巡捕所說,開槍的應該是個女人,連開三槍後,立刻撤離現場,沒有發現接應車輛,所以我更相信這是一起突發事件。
不要忘記,軍統對田七的懸賞可是五萬大洋,這足夠讓任何人冒險了。”
說完,對醫生說道:“我們現在可以去探望一下病人嗎?”
“可以。”
……
見到田七的時候,他的精神似乎還不錯。
“你的運氣該說好還是不好?”羽原光一輕鬆地說道:“你躲過了致命的子彈,可是你卻不得不躺在病床上。”
田七卻似乎沒當回事:“我們中國有句老話,叫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我現在就是這樣的一個情況。”
“田先生,你當時看到什麼了?比如刺殺你的人是誰?”
川本小次郎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是並不抱希望的。
但是沒有想到,田七居然說道:“我看的非常清楚。”
“是嗎?”
羽原光一同時開口。
“是的。”田七緩緩說道:“她叫林璿,以前是我的手下,後來因為受傷去了南京,留在了那裡。”
“田先生,你認為這是軍統一次有預謀的刺殺嗎?”
“不可能。”田七斬釘截鐵地說道:“我去那裡,沒人知道,而且軍統就算想刺殺我,也絕不會用林璿,她是我教出來的,有幾斤幾兩我最清楚。
這次刺殺隻是巧合,她非常的痛恨我,因為在南京的時候,我把她們的總指揮給乾掉了。隻能算我倒黴,正好被她給遇到了。”
“還有一個問題。”川本小次郎繼續問道:“你去那裡做什麼?”
“做什麼?”田七冷笑一聲:“去吧,在電話局邊上,有一個雜貨鋪,把那的掌櫃的抓起來,你們會有收獲的。”
羽原光一臉上露出了笑容:“田先生為了帝國,幾乎把命都丟了,讓我欽佩。我會向上級彙報的。”
“是啊,為了帝國。”田七一聲歎息:“我會報仇的,我的傷不重,我要立刻出院。”
……
“報告!”
“進來。”
孟紹原抬頭看了一眼,“林璿啊,怎麼會來上海?”
“奉尚副區長命前來上海交接情報。”
“哦,順利嗎?”
“非常順利。孟主任,我還有一個情報向你彙報。”
“說。”
“在我彙報完工作後,發現了叛徒田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