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參與本次行動的人員,全部分發賞金!”
吳靜怡看了一眼下達命令的孟紹原,然後居然說了一句笑話:
“明白,稻名秀樹閣下!”
……
一切,都要從一個電話開始說起……
……
日本駐滬總領事館,中午12點30。
大家都去吃飯,午休了,這段時候,絕大部分的辦公室裡都沒有人。
陳榮陽用早就偷配好的鑰匙打開了武官廣澤伯滿辦公室的門,溜了進去。
他接了新亞飯店的電話。
日本人如果要查的話,很快就能查出電話是從這裡打出去的。
可是,陳榮陽並不在乎。
在等待接通的時候,他看到廣澤伯滿做的日程安排:
4月29日,妹妹將去屋船料理店。
“我是小鬆敦誌。”
電話那頭終於傳來了聲音。
“少佐閣下,請明天上午8點30到達愚園路……接頭暗號……”
“我可以問下這是誰下達的命令嗎?”
“少佐閣下,我無權告訴您……但是,您應該知道您的上級正在公共租界,現在所有的調動命令,都經由領事館方麵下達……”
“啊,我明白了。”
……
小鬆敦誌放下了電話:“是從領事館打來的嗎?”
“是的,已確定,是從領事館打開的。”
“好的。”
……
最關鍵的一點是,為了確保日本特使板內康英少將的安全,所有特工一律從外地調入,所有消息一律對外封鎖。
鬆本仁繼和穀繁原道的部下,根本沒有辦法聯係到他們的長官!
……
4月29日上午8點30。
公共租界,愚園路。
那個年輕人在對完暗號後問道:
“小鬆敦誌少佐?”
“是的,是我。”
孟紹原微笑著說道:“我是稻名秀樹少尉!”
……
“這是我們的證件。”
“請稍等。”
站崗的拿著證件走了進去,然後做了一個手勢:
保姆行動,開始!
……
許諸不會說日語,所以他很倒黴的扮演了被俘並在接受酷刑的軍統特工。
他身上的“血跡”和“傷痕”,費了好幾個小時才化妝完成的。
一個過去慣常用殘酷手段審問彆人的人,現在成了一個“犯人”!
化妝絕對不是萬能的。
生怕小鬆敦誌湊近,能夠看出破綻,孟紹原搶先上前幾步,一把抓住了許諸的頭發,用僵硬的漢語說道:
“說,你的上級,誰。你的,和誰聯係,受苦,不要!”
“呸!”
許諸衝著孟紹原啐了一口。
“啪!”
孟紹原狠狠的扇了許諸一個巴掌:“用刑,用刑,必須拿到他的口供。”
該死的孟長官,你還真打啊?
這一巴掌打的生疼生疼的!
許諸心裡喃喃詛咒著……
……
“來了,開始!”
沈力和虞雁楚跪倒在了地上。
甘寧和他的助手把尖刀刺進了他們心口……
血袋上!
鮮血,飛濺而出。
沈力和虞雁楚“死了”。
……
“到我們了!”
兩個特工,拖著滿身是血衣衫不整的吳靜怡走了出去。
吳靜怡做夢也都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演戲。
她衝著孟紹原就破口大罵:
“畜生,畜生,你不得好死!”
罵得爽,簡直就是真情流露。
然後,孟紹原用三顆空包彈“結束”了她的生命。
趴在地上的時候,吳靜怡擠碎了身體裡藏著的血袋。
一股股的鮮血從她的身下流出……
……
穀繁大佐,海軍需要學習陸軍和領事館的經驗。”
“哈依。”
“穀繁大佐,偶爾遇到挫折沒有關係,關鍵是如何從挫折裡吸取經驗。”
“哈依。”
幾個會說流利日語的特工,在辦公室外停下,開始說話。
關鍵點在於,每一句話都要提到“穀繁大佐”。
此時在辦公室裡的小鬆敦誌,始終聽到對方提起“穀繁大佐”這個名字,自然而然會認為外麵的人就是穀繁原道大佐!
而扮演穀繁原道的那個特工,隻需要壓低嗓門說出簡單的“哈依”。
……
當然,參與這場精彩好戲的,並不隻有這些軍統的特工們。
還有兩個關鍵人物。
一個是真柰子。
她從自己父親那裡,找到了父親和穀繁原道大佐來往的公函。
那上麵,有穀繁原道大佐的簽名。
這時候,另外一個重要人物就要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