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原光一少佐”冷笑一聲:
“何東湖,你今天還想活命!”
何東湖反應也算是快,正想拔足逃跑,就聽一聲大吼:
“是你快還是它們快!”
何東湖被徹底的嚇到了。
就看到那兩個日本軍官,一把拉開衣服,裡麵,每人都幫了三枚手榴彈。
這兩人拉著手榴彈的導火索:
“跑啊!”
“羽原光一少佐”和儲修岩打開了帶進來的兩口箱子。
炸藥!
裡麵全部都是炸藥和雷管!
媽呀!
本來何東湖還心存僥幸,認為自己手榴彈爆炸前,自己能夠跑出客廳。
可兩大箱子的炸藥啊!
整個何宅都要被炸的片瓦不存!
能往哪裡跑啊?
“兄弟,有話好說,有話好說!”何東湖麵色如土:“哪條道上的?麻煩報個名頭出來,兄弟我……”
“砰砰砰!”
外麵,忽然傳來了槍聲。
那些保鏢,一窩蜂的衝到了大門口。
“何老板,這是陷阱!”老白米究竟是在江湖上混得時間長了,算是有點膽識:“走啊,他們不敢炸的!”
“是嗎?”
“羽原光一少佐”笑了笑,拿出一枚雷管,打火機“叮”的一聲。
雷管的導火索,被點著了!
我的媽呀!
何東湖“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爺,親爺爺,饒命啊!”
老白米也是兩腳一軟,跟著自己的主子跪倒在了地上:“親爺爺,我滿嘴噴糞,您高抬貴手啊!”
江湖上混了那麼多年,什麼時候見過這麼玩命的主啊!
“羽原光一少佐”這才用腳踩滅了導火索:“讓你的人,放下武器,立刻投降,我保你們一條生路!”
看到何東湖還有一些遲疑,“羽原光一少佐”晃動了一下雷管:“我隻說最後一遍!”
“快,快!”何東湖麵色如土:“快讓他們把槍給我扔了啊!”
老白米站起來,連滾帶爬:
“放下武器,放下武器!”
何東湖哭喪著臉:“爺,您到底是哪條路上的啊?何某人就算得罪了您,總也知道冤家到底是誰吧?”
“羽原光一少佐”淡淡一笑:“哪條道上的?正道!”
“您,您總得留下個字號吧?”
“孟!”
“哪個孟?哪個字頭?”
“字頭?軍統!”
“軍統的?”何東湖麵色又是一變:“我倒是真的聽說軍統有個姓孟的,不知道和您的關係是?”
“大上海隻有一個姓孟的,軍統也隻有一個姓孟的!孟紹原的孟!”
……
“隨著抗戰的進行,日本人占據上風的時候,何東湖態度極其囂張,多次在家中召集大大小小的漢奸,商量所謂的‘寧波和平事宜’,說穿了,無非就是如何策劃投降。台兒莊大捷後,何東湖如喪考妣,惶惶不可終日。
可是過了幾天,聽說日本人在徐州戰場大舉增兵,立刻又變得趾高氣昂起來。這個人非常膽小謹慎,據說,他的家裡有一條密道,一旦發生任何情況,他都可以從密道裡逃跑。不過密道在什麼地方,通向哪裡,我們都無法掌握。”
當賴頌聲彙報這些情報的時候,孟紹原就知道,何東湖怕死,而且是極其的怕死!
怕死的人,絕沒有和你拚命的勇氣!
怕死的人,隻要看到一線生機就會死死的抓住!
怕死的人,忠誠的信奉著好死不如賴活這條至理名言。
所以,這不用賭。
孟紹原知道自己一定能夠成功!
……
“源穀先生,外麵出事了,快跑!”
源穀正康大驚失色,趕緊鑽進了密道裡。
至於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何東湖究竟是死是活,他根本不想去管這個人!
……
“大上海隻有一個姓猛的,軍統也隻有一個姓孟的,孟紹原的孟!”
當聽到這一句話,何東湖差點整個人都癱倒在了地上。
孟紹原!
軍統,盤天虎!
殺人如麻,日本公敵:
孟紹原!
即便在寧波,有哪個日特漢奸沒有聽過這個人的名字?
自己這是造了什麼孽,招惹上了這麼一個煞星啊!
此時,外麵的槍聲已經停止。
一大票的人一窩蜂的衝了進來。
何東湖在這裡苦心經營了那麼多年,又是保鏢又是機槍,總以為這裡固若金湯,即便是正規軍來了也可以抵擋上一陣子。
可誰想到在孟紹原的眼裡,這裡就和紙糊的一般。
這才放了幾槍啊,何宅就完全的淪陷了。
保鏢們一個個舉起手,垂頭喪氣的蹲在那裡。
衝進來的虞數輝、虞雁楚、吳國柱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
好家夥,膽子真大。
那麼多的手榴彈、炸藥、雷管!
這要是真的弄巧成拙,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啊。
孟紹原卻若無其事的點上了一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