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過,有機會我帶你去看看。”
“那真是太好了。”
孟紹原一笑:“何夫人,還是把它收起來吧,一會有人進來了,還以為我們在做什麼呢。”
楊巧月竟然對他拋了一個媚眼,這才拿著胸罩來到櫃子那。
孟紹原迅速彎腰,掃了一遍床底下。
然後立刻站起,朝櫃子那裡看了看。
他轉過身,叫了聲:“小忠。”
“怎麼了,孟先生。”楊巧月關上了櫃子。
“小忠,小忠。”孟紹原又叫了幾聲:“這個懶鬼,算了,夫人,我也看過了,我們還是去何站長的房間吧。”
……
孟紹原重新回到了何秀明的房間,在那左右看了看:“何站長到底是怎麼死的?”
楊巧月一怔:“我說了,心疼死的啊。”
“他的藥呢?何站長有心疼的毛病,一定會準備藥吧?”
“啊,藥?我也不知道,可能,正好吃完了那天。”
“何夫人,我猜,何站長可能是被你和你的表弟一起害死的吧?”
“你瞎說!”楊巧月尖叫起來:“你在造謠!”
範彥青的臉色也陰沉下來:“孟先生,說話要有根有據,你要是造謠的話,我們和你打官司,不要以為你是軍統總部派來的我們就會怕你!”
“我說話,當然會有根據。”孟紹原笑了笑:“我從一進來就發現不對了。老媽子上茶的時候,規矩是先客人,再主人,可老媽子給我們上了茶,緊接著給你上的茶,最後才是楊巧月,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在老媽子心目中你現在才是這裡的主人。你這是什麼表弟?你和楊巧月的關係,隻怕不清不楚的吧?”
“你,你!”範彥青麵色發白:“你給我出去!”
“小忠,掏出槍來,他們敢亂動一下打死他們!”孟紹原猛的下令。
“是!”
小忠立刻掏出槍來。
楊巧月和範彥青瞬間便被嚇到了。
孟紹原不緊不慢的繼續說道:“何站長的心疼病,醫學上叫心絞痛,他既然有這個病,救命藥是一定會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可在這裡,我什麼都沒有看到,連個空的藥瓶都沒有能找到。去哪了?也許被你麼藏起來了?
楊巧月,你說你夜裡聽到何站長的呼救聲跑進來的?可我告訴你,心絞痛發作的病人,絕對沒有力氣大聲呼喚。還記得剛才我在我的房間叫我的部下嗎?我的聲音那麼響,小忠都沒有能夠聽到,請問你,淩晨一點熟睡的時候你是怎麼聽到何站長呼救聲的?”
“我……”
楊巧月慌亂了。
“還有,你說,何站長總是把重要文件帶到家裡?何站長是老資格了,知道軍統的規矩,絕密資料是絕對不能帶回家的。”孟紹原冷笑一聲:“違反規矩?也許。但我看了他的書桌,一把鎖都沒有,筆筒上有一層灰,很久沒有使用過了。分居?這不是你們分居的理由!”
楊巧月的身子抖動了一下。
“剛才我去你的房間,真因為我是在挑逗你?”孟紹原淡淡說道:“我趁你轉身的時候,看了一眼床底,床下有雙男人的拖鞋,大約是範先生的吧?我又看了你的櫃子,有幾件男人的衣服,我對照了一下,身材比例和範先生正合適。不信?現在就可以拿出來,給範先生試試看,需要這麼做嗎?”
範彥青咬著牙說道:“沒錯,我是和楊巧月在一起,有關係,那又怎麼樣?何秀明的死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有奸情不是死罪吧?”
“不是,不是。”孟紹原搖了搖頭說道:“可憐的何站長,堂堂的站長啊,頭上被人戴了老大的一頂綠帽子。怪不得他總是唉聲歎氣的。我聽說你是一個悍婦,總是把何站長打得鼻青臉腫的,何站長早就知道了你們的奸情,可他怕老婆怕到離譜,敢怒不敢言啊。可越是這樣也越會準備好救命的藥,藥呢?”
他又一次提到了藥:“我來把當時的情景回放一下吧。何站長回到家,隻怕又看到了你和範彥青在瞎搞,也許和你爭辯了幾句,又被你給打了?還一路追到了這屋子。當時,你手上還拿了一樣家夥,可能是棒子之類的,一棒子朝何站長扔了過去,隻是沒有仍準,扔到了床架子上,你看,這就是你砸的痕跡!”
孟紹原的手指向了床架子上的一處傷痕:“當時的何秀明,又怕又氣,心絞痛犯了,他想拿藥,可是你或者是隨後跟進來的範彥青心生毒念,拿走了他的藥,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在了你們的麵前。”
“你怎麼知道的?”楊巧月脫口而出。
這句話,等於已經自己承認了。
孟紹原歎了口氣:“我猜的,借助這個被砸傷的痕跡猜的。那是軍統的站長啊,沒死在日本人的手裡,卻被你們給害死了!”
這大概是孟紹原接到的最荒謬的任務了。
堂堂長沙站的站長何秀明的死居然和日本人沒有任何關係,而是被一對狗男女給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