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阮逸泉想了一下說道:“日本人在三天後,會在武漢舉行日中親善大會,還邀請了一個國際代表團來參加皇軍的赫赫武功,以及中國人對日本的所謂愛戴。如果你想混進武漢,不管是綁架還是乾掉鴿子,這都是你最好的機會了。”
何秀明到死都沒有向任何人透露過“鴿子”的真實身份和繼續潛伏任務。
還有日本人,每占領一座中國城市,總喜歡搞一些所謂的“親善大會”,還總喜歡邀請一些西方人士來參觀。
自己該怎麼辦?
其實戴笠委派給自己的任務,到這裡就算是結束了。“鴿子”的死活,他的後續任務,都和自己關係不大了。
“由於長沙大火,交通斷絕,該信件或許不能及時送出。如果我遭遇不幸,則請戴先生派乾員務必與‘鴿子’取得聯係。根據我的調查,鴿子目前在武漢,與日本特務機構武漢機關進行合作,接頭暗號為‘哪怕狂風暴雨,鳥依舊在空中奮力拚搏’。這一暗號,隻有我和鴿子知道,切切,切切。”
這是何秀明寫的信。
該死的,為什麼要讓自己發現這封信,為什麼要讓自己知道那麼多事?
孟紹原有些頭疼起來。
“我知道的都和你說了。”阮逸泉似乎還帶著一線希望:“能不能放楊巧月一條生路?我這個人對女人就是心軟。”
“你說呢?”
孟紹原想都不想便說道:“她害死了一個站長,你說,她還會有生路嗎?”
……
孟紹原離開了軍統長沙站總部。
一地雞毛。
怎麼善後,和自己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也許,在戴笠得知這些情況後,一定會雷霆大怒吧。
阮逸泉不光是能力不行,還有他為楊巧月求情。
自己會把這些情報報告給戴笠的。
阮逸泉根本無法獨當一麵,甚至無法再繼續從事這份職業了。
“孟長官,現在我們做什麼?”
李之鋒跟在了他的身後。
彆說,過去要不是因為薛長官的命令,他對當特務毫無興趣,可是跟著孟長官執行了幾次任務,他發現當特務還是不簡單的。
跟蹤、盯梢,一樣要麵對無數的危險,絲毫不比戰場上差。
“現在?”
孟紹原剛想回到,忽然一輛轎車和一輛卡車呼嘯而來。
剛一停穩,車上荷槍實彈的士兵紛紛跳下。
接著,轎車門打開,一個扛著上校軍銜的軍官走出。
他走到了孟紹原的麵前,朝他打量幾眼:
“孟紹原?”
“你們是誰?”
“你是不是孟紹原?”上校厲聲問道。
李之鋒擋在了孟紹原的身前:“你們想做什麼?”
“李之鋒,沒有你的事!”上校居然一口就叫出了李之鋒的名字:“孟紹原,我奉薛嶽司令長官命令,逮捕你!”
啊!孟紹原差點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救命啊,戴先生,救命啊!
“帶走!”上校一揮手,幾個士兵衝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