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靜怡!”
“到!”
“在此次撤退任務中,指揮得當,臨危不亂,成功完成撤離,同時發現日本間諜福本佐保,有功!”
“什麼?”
吳靜怡怔住了:“福本佐保就是安光,不是我發現的。”
“福本佐保是福本佐保,安光是安光。”孟紹原淡淡說道:“你丈夫安光現在還在香港,過個把月,因為你是安光的丈夫,所以他在香港遭到了刺殺。”
“孟區長,太危險了。”吳靜怡急忙說道:“隻要泄露一點出去,你會闖大禍的。”
“闖大禍?”孟紹原出神地說道:“我闖的禍難道還少嗎?被槍斃、被活埋,我都已經習慣了。我要是連自己的部下都保護不好,還有什麼資格領導你們?更何況,你是吳靜怡。”
更何況,你是吳靜怡!
平時再鄙視我,再說我不要臉,你還是我的助理:
吳靜怡!
這一刻,吳靜怡差點又落淚了。
是真的有種想哭的衝動。
孟少爺無恥,孟少爺貪財好色,孟少爺出門都把臉鎖在保險箱裡。
可他就是孟少爺!
可以一怒血洗上海,可以為了一點蠅頭小利想儘法子坑蒙拐騙。
也可以為了保護部下把命都豁出去!
大上海獨一無二的孟少爺!
“成了,這事就這麼定了。”孟紹原看著一點都不在乎:“要真出事,我總有辦法應付的。戴老板,恐怕還不會為了這事摘了我的腦袋吧?等幾天,我想辦法解決你孩子的問題。”
“那我做事去了。”
吳靜怡又恢複了平靜,當她走到門口,停下腳步,默默的說了一聲:“你要因為這事被砍了腦袋,我帶著兩個孩子,年年到你墳前給你磕頭。”
“那是……嗯?吳靜怡,你這是在咒我死呢?我好歹……”
孟紹原還真有點害怕了:“不行,我得趕緊把我的青天白日勳章拿回來,這是不是真的是免死金牌啊,彆騙我啊!”
……
“還縱橫中國三千裡?”
孟紹原看了一眼少了半個耳垂,渾身都是隱蔽傷痕的大井新名:“你跑到上海來和我說縱橫中國三千裡?還他媽的馬踏朝鮮第一人?誰給你的勇氣?梁靜茹?”
“啊,不,我不認識這個姓梁的。”
大井新名的士氣、信心完全被打掉了。
不是因為殘酷的刑罰,而是他發現自己從頭到尾,被對手像個小醜似的玩弄於股掌之中。
王牌特工?
跑到上海來稱自己是王牌特工?
還獨來獨往,縱橫疆場?
“你知道我最氣你的是什麼嗎?”
孟紹原似乎帶著一絲怒氣:“我都不敢說自己縱橫中國三千裡,你個狗日的就敢這麼說。我要不要臉了?”
不是?
這和你要不要臉有什麼關係?
趙雲和張遼互相看了一眼。
邏輯上,好像說不通吧?
“閣下,你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對手。”
大井新民這句話可是掏心窩子說的。
這個局……
反正到現在為止,大井新民還沒完全知道這個局到底是怎麼設的。
“這個局也隻能用一次。”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孟紹原被個日本特工當麵拍馬屁,心裡還是很受用的:“太特殊了,必須滿足很多條件,除了我,滿情報界你去打聽打聽,還有誰能設出這個局?你要能找到第二個出來,我就他媽的再給用刑。”
我靠!
趙雲、張遼麵麵相覷,這找還是不找?
可你得承認啊,孟區長雖然大吹法螺,在這個局真的厲害。
就是這麼自己吹噓自己,似乎有點……
太不要臉了吧?
才來上海,就聽老前輩說,孟區長辦案上是沒得說的,對待部下也是沒得挑的,就一點,臉皮有那麼一丁點厚……
也不算太厚,半個長城那麼厚!
“成了成了。”孟紹原心滿意足:“我這個部下叫張遼,有點變態……他媽的,張遼,你怎麼想出這麼用刑的?太惡心了。抗戰勝利後我介紹你個新的工作。”
“什麼工作?”
“你到日本拍*****去。”
“什麼片?”
張遼聞所未聞。
大井新名瞠目結舌。
什麼片?
為什麼連自己這個正經的日本人都沒有聽說過?
“再說,再說。哎,可惜啊……”
孟紹原長長歎息一聲。
平生不識武藤……閱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