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不但回不了辦公室,連吳靜怡住處也都不能去了。
被自己弄壞的卷宗,有夠吳靜怡忙的了。
還好,萬幸的是,雖然他孟區長在總部辦公室裡不受待見,其它地方還是對這位孟區長崇拜有加的。
去的幾個地方,各指揮官無不興奮異常。
孟區長能夠親自來視察,那是何等的榮幸?
他唯一的徒弟齊雪貞,現在也已經是中隊長了。
按理說,憑借齊雪貞的資曆和戰功,是沒辦法當到中隊長這個職務的,可他孟紹原假公濟私的事情難道還少了?
萬幸的是,齊雪貞還算爭氣,在孟老師那又的確是學到了不少的本事,在情報中隊中隊長的職位上,還是表現得相當不錯的。
這也堵住了不少人的嘴。
但反過來想一想,即便有人不滿,難道他孟少爺還會在乎嗎?
一看到齊雪貞,想到那天教她本事,自己的幾個響指便控製住了齊雪貞,讓她主動寬衣,孟紹原就忍不住有些心跳。
打住,打住。
自己好歹是個區長,還是老師,怎麼都要有個為人師表的樣子對不對?
聽齊雪貞彙報了一下工作,也是有夠無聊的,無非就是某個日本聯絡點的人,什麼時候出去,什麼時候見了什麼人等等之類。
聽的孟紹原是哈欠連天。
齊雪貞到底是他的學生,知道自己老師心裡在想什麼:“孟區長,有件事情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說說看。”孟紹原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上海有個商人,叫鄭栢羽,是上海灘的大收藏家,算是個愛國商人。”齊雪貞隨即說道:“淞滬會戰之後,他為了避免被日本人威脅,結束了所有的生意”
“說重點。”孟紹原又開始打哈欠了。
“他有一批東西,一直都在淪陷區。”
“什麼東西?”
“古玩字畫。”
“沒興趣。”
“這批古玩字畫中,不乏精品珍品。”
“哦?”孟紹原開始有興趣了。
“具體的情況,要不我把這個鄭栢羽叫來,你親自問一下?”
鄭栢羽,五十三歲,上海本地人。
穿著一身洗白的長衫,也看不出是個有錢人。
不過據說在抗戰前,他開了一家棉紡廠,一家燈泡廠,還經營著一家飯店。
“長官好。”一見麵,鄭栢羽便客客氣氣地說道:“不敢請教長官貴姓?”
“祝。”
“祝長官。”鄭栢羽手裡拿個扇子,把扇子朝前一遞:“這把扇子,還請長官賞鑒。”
扇子?
孟紹原拿過來,打開,就看到扇麵上寫了兩行字:
“石可破也,而不可奪其堅丹可磨也,而不可奪其赤。”
落款孟紹原也沒細看,隻是敷衍著道:“好字,好字。”
“其實字寫得一般,書法中連中上水準都達不到。”
鄭栢羽出人意料地說道:“如果光憑著這字,一文不值,但這字,得看是誰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