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拖不住了。”
吳靜怡看著有些緊張:“前麵傳來消息,虞定南來海一直都沒見到自己女兒,已經開始發怒了。”
孟紹原一個腦袋有三個那麼大。
拖,肯定是拖不下去了。
“讓虞雁楚去,讓虞雁楚去。”
孟紹原心煩意亂:“他媽的,我就不信了,虞定南要是知道了難道還真的能殺了我?我出生入死,什麼大場麵沒見過?拎著腦袋和日本人血戰過,我還在乎這些?”
這話,說的有幾分英雄的味道了。
可他隨即又說道:“咱們這以後該挖個地窖讓人躲著……”
吳靜怡白了他一眼:“慫包!”
……
這是虞雁楚這幾年來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父親。
那份開心、激動,自是難以描述。
其實,虞雁楚也是擔心的,萬一父親問到自己和孟紹原的關係怎麼辦?
雖然孟紹原卑鄙無恥下流,但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區長,是自己的男人。
父親那個火爆脾氣啊。
萬幸的是,父女倆聊了一個多小時的天,又一起吃了一個多小時的飯,虞定南隻字未提。
仿佛他壓根就不知道孟紹原這個人存在一般。
……
“田中軍吉?”
田七皺了一下眉頭:“不認識,也沒聽說過,應該還沒來海。我幫你留意著,一有消息我立刻通知你。”
“這人,絕不能讓他活著離開海!”
“嗯,不過,日本人也不想讓一個人活著離開海。”
“誰?”
“一個叫虞定南的人。”
“虞定南?”
“你認識?”
孟紹原啼笑皆非。
他居然問自己認不認識虞定南。
自己這不正到處躲著虞定南嗎?
“這個人在北方舉行了幾次暴動,讓日本人疲於應命,日本人對其恨之入骨。”田七在那說道:
“最後一次暴動失敗,他遭叛徒出賣,差點被捕,僥幸逃脫。日本人知道他會轉道海,因此給影佐禎昭下達了必殺令。”
“必殺令?”
孟紹原冷笑一聲:“日本人也開始玩這一套了?我知道了。對了,林璿肚子越來越大了,要不要……”
“不用了。”田七淡淡說道:“留在我的身邊就行了。”
……
羽原光一又把自己在辦公室裡關了一個晚。
長島寬進來的時候,見他雙眼通紅,忍不住說道:“羽原君,身體還是要注意的。”
“我的身體很好。”
羽原光一說出這話,心裡一陣悲涼。
連男人的功能都失去了,還在乎身體其它部件嗎?
“影佐閣下命令務必把在北方代號鐵木的虞定南留在海,這個人是個老特務了,狡詐如兔,凶殘如狼,幾次圍捕都讓他成功逃脫。”
羽原光一振作了一下精神:“到了海,又有海軍統方麵全力配合,這樣的老牌特務,他們是斷然不會讓他出事的。”
長島寬皺了一下眉頭:“是啊,機會渺茫。”
“機會的確渺茫。”羽原光一淡淡說道:“但不是完全沒有機會。我想方設法調集了他早年的大部分資料,這個人除了脾氣急躁一些,很厲害。尤其是他特彆講義氣,為了朋友,那句中國話怎麼說的?兩肋插刀,對的,就是這句成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