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拿紙筆來。”
紙筆拿來,何家振寫了欠條,還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任英豪小心收好:“走,咱們吃早飯去,一會讓曼莎陪你回旅館好好的睡一覺。您放心,這些費用我全包了。”
“老板,這是昨天晚上的錢。”
“他媽的,贏的都是咱們自己的錢。”打了一個哈欠,孟紹原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任英豪,中午去陪何家振吃飯,彆喝酒,晚上再請他多喝點。8點鐘的時候繼續。”
“是!”
任英豪小聲說道:“您也抓緊時間睡一覺,朱莉就在外麵,讓她來陪您吧。”
“不用了。”一貫好色如命的孟紹原出人意料地說道:“讓尚振聲另外給她準備一個房間,我最近不碰女人。”
“老板,這不好吧。”任英豪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她是當紅舞女,我花了大價錢才肯出台的。您要是不睡她,不太正常,萬一傳出去的話”
孟紹原這才發現自己疏忽了,畢竟不是一線潛伏人員,很容易把一些細節疏忽。
像朱莉這樣的當紅舞女,既然被請出來包了,不睡她,等她回去,和任何人說了,肯定會讓人產生懷疑,嚴重一些,任英豪甚至有暴露的可能。
孟紹原苦笑一聲。
本來自己隻想養足精神,幫嶽鎮川報仇。可現實情況是,有些時候,你不好色也得逼著你好色。
他歎了口氣:“那讓她進來吧。”
這一覺,睡到了下午兩點。
靠在床頭抽了根煙,一邊的朱莉還是熟睡中。
起身穿衣,孟紹原又看了一眼朱莉。
不睡你,其實還有一個簡單辦法:
製造一起事故,讓你永遠無法開口。
隻是這事孟紹原實在做不出來。
朱莉不經意間,就在鬼門關上轉了一圈。
“蔡老板。”
一下樓,“魏老板”尚振聲已經在那候著了:“中午簡單吃點?”
“簡單吃點,沒什麼胃口。”孟紹原坐下,喝了口茶:“這樓是租來的?”
“本來就是咱們的產業,南京淪陷之後,我再把它給租下了,當成咱們的一個聯絡點。”尚振聲接口回答道:
“說來也有些心酸,自己的產業還得自己花錢去租。”
“會好的。”
孟紹原也有一些無奈:“老尚,南京是國都,日本人也非常重視這裡。你們在敵人的心臟部位活動,有沒有什麼緊急應對措施?”
“有的,一旦被敵人發現的話”
“不是,你沒明白我的意思。”孟紹原打斷了他的話:“你現在住在瞻園巷,是固定住址,知道你真實身份的人不多,可萬一有高層被捕叛變的話?”
“那我沒有辦法,隻能束手就擒。”尚振聲老老實實回答道:“一旦高層叛變,我們根本沒有逃跑的機會。”
南京區區長錢新民後來是不是叛變了?
孟紹原實在記不清了,這段曆史他沒讀過,隻好像記得小眼鏡一筆帶過的提了一下,南京區軍統高級官員的叛變,讓軍統蒙受了慘重損失。
這個高級官員究竟是不是錢新民?
畢竟,在另外一個時代,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成為一名特務。
他能夠記得尚振聲,還是和小眼鏡一起去南京遊玩,到了瞻園巷的時候,小眼鏡告訴他,這裡以前有個軍統聯絡站,由副區長尚振聲直接負責。
尚振聲被俘以後,寧死不屈,隻承認自己是南京區二號人物的身份。
後來,由周佛海出麵為其說情,尚振聲被釋放,隨即與軍統局取得聯係,被任命為南京區代區長,並奉命假裝叛變,擔任偽獨立第七旅參謀長。
可惜,就在他準備刺殺汪精衛之時,卻不幸再次暴露被俘。
隨後,他和和曾任軍統江蘇第三區督查專員的平祖仁一起慷慨就義。
為了不被抓獲,平祖仁的紅顏知己,兼助手英茵,慷慨自殺殉國。這個英茵,後來有個孫侄兒成了一個大導演,名滿全國:
英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