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天天都在想。”許媚死死的抱著這個男人:“師爺,我知道你會回來的,你一定會回來的。”
還是那熟悉的好聞的味道。
還是媚若無骨的身子。
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
然後,孟紹原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你沒殺了我,可惜嗎?”
……
今天的太陽很好,照在身暖洋洋的。
孟紹原端了一把椅子坐在院子裡,邊,放著一把茶壺。
吳靜怡也坐在一邊,削著一隻蘋果。
李之峰這幾個衛士,蹲在那裡默默的抽著煙。
院子的當中,跪著兩個人。
一個,是許媚。
一個,是閔鴻軒!
“說吧,什麼時候開始的,怎麼回事?”孟紹原終於開口問道。
“師父,我不明白你說的什麼。”閔鴻軒很鎮定的回答道。
“你知道的,你一定知道的。”孟紹原歎息一聲:“抗戰開始,匿名給海救國會捐款二十萬大洋,你是真的捐款嗎?”
“是,我是真的捐款。”閔鴻軒坦然回答道。
“我相信你,也許那時候你還是個愛國者。”孟紹原看著他:“連我都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找到你才是那個捐款者,說明了你當時還是有良心的。可是後來呢?後來怎麼回事?”
“師父,我是拆白黨的,當然還是帶著拆白黨的人繼續騙人。”
“你瞧,我不喜歡不說真話的人。”孟紹原從吳靜怡手裡接過了蘋果,啃了一口:“不要逼我,你是我的門生,我就收了你這麼一個門生。我不想對我的門生用大刑,所以我會自己來的。
你知道我會對你做什麼嗎?催眠術,在很多傳說裡,這叫移魂大法,然後我不會喚醒你,頂多十幾天的時間,你就會變成一個白癡,真正的白癡。
我不會讓你死的,我會讓你好好活著,讓所有的人看到,曾經風流倜儻的拆白黨部長,蓬頭垢麵,瘋瘋癲癲,甚至還要和野狗搶吃的!”
閔鴻軒的身子哆嗦了一下。
孟紹原笑了笑:“其實,你是否承認,和我沒有太大關係了。我認定你是一個壞人,你就是,你沒機會為自己辯解了。趁著我現在有空,告訴我我想知道的,我會給你一些尊嚴。”
閔鴻軒抬起了頭:“我有一個條件,如果我說了出來,你真的要殺我,不要讓我流血而死。”
“你沒資格和我談條件。”孟紹原看著有一些漫不經心:“我隻看你能夠告訴我多少。”
閔鴻軒是拆白黨的部長,他沒受過任何專業的特工訓練,他也不是那種堅貞不屈的人。
所以,他很快說出了一切:
“我之前是真的真心擁護抗戰,捐款也是我心甘情願捐的。可是,所有的事情都從那個於淑蘭和那個中井肇能開始。於淑蘭設圈套蠱惑了中井肇能,甚至讓他動用了日特機構的活動經費,最後讓他自殺而死。
本來這個騙局已經成功,於淑蘭會離開海一段時候避避風頭,但就在她準備離開海的前夜,她被日本人抓住了。然後,日本人用她來誘捕了我。他們毆打我,折磨,我大聲的哀嚎,求饒。我疼得要命,怕得要命。
日本人沒有準備放過我,他們拿燒的通紅的烙鐵,來烙我的下麵,我被嚇得暈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我還活著,我麵前站著一個歲數不大的日本人,他問我想不想活,我拚命的點頭,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於是,那個日本人就向我提出了一個條件……”
這個計劃是,閔鴻軒必須要加入到一個叫“月工作”的計劃中去。
“月工作”很簡單,閔鴻軒簽下效忠書,從此後聽從日特機構指揮。沒有具體任務。
拆白黨過去做什麼,怎麼做,將來還是一樣。
而如果一旦軍統、中統方麵和拆白黨進行接觸,閔鴻軒必須第一時間進行彙報。
整整兩年時間,沒有任何情報組織來找到拆白黨。
畢竟,拆白黨的名聲不好,又有什麼彆的利用價值呢?
閔鴻軒都已經逐漸淡忘了這件事。
一直到了範園那次,他居然拜了小太爺孟紹原為老頭子。
這對於日本人來說,是一個天賜良機!
孟紹原聽到這裡問道:“交代你任務的日本人叫什麼名字?”
“他叫羽原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