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開了那個公文包,裡麵是一口鐘。
哪有送鐘的?這不是送終嗎?
沈惠民嘀咕了一下,按照交代,按了一下鬨鐘的一個按鈕。
順利接頭之後,把公文包交給接應一方就行了。
……
出來了。
入村、石出、鳥穀舉起了手裡的槍。
支那人,從那個聯絡點裡出來了。
接應的兩個人,也出現了。
“動手!”
負責指揮這些小隊的入村,平穩的扣動了扳機!
一槍一個。
要生擒的那個人,還是和之前一樣,先打中了他的大腿,然後再準確無誤的命中了他的胳膊。
他廢了。
入村看到那個中國人,在血泊中一抽一抽的。
“兩分鐘,完成撤離!”
入村第一個衝了出去。
……
槍聲驟然響起。
受到驚嚇的人,一個個都哭喊著躲藏了起來。
沈惠民的四肢被打斷了。
他雙目空洞的看著天空。
他媽的,自己怎麼也遭遇到這個了?
他看了一眼滾落在一邊的公文包。
……
入村和他的人衝到了麵前。
三個支那特工死了。
目標人物受傷,還活著。
“帶走!”
入村毫不遲疑的下令。
可是,他忽然發現,那個四肢被打斷的中國人,臉竟然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入村一怔。
為什麼?
他發誓自己看得很清楚!
“轟”!
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響起!
……
“我後來才知道,每個撤退的軍統特工,都會被分配到一個公文包,裡麵放了炸藥,一個鬨鐘,是定時器。”
翟老板不斷的抽著煙:“沈老板就這麼被炸死了,兩個日本人陪葬,一個日本人受了重傷,後來被巡捕帶走了。
軍統的人是真狠啊,和你同歸於儘,讓你再也不敢抓活的了。我被嚇壞了,那一年,我目睹了這一幕,是真的被嚇壞了。”
“所以,後來你就悄悄跑了?”
“是,我悄悄跑了,跑到了鄉下老家,躲了好幾年,還是被你們抓住了。哎,當初沈老板勸我反正,我沒有聽他的啊。”
“那是幾幾年,具體的時間?”
“1940年,年底了吧。具體是幾號,我是真的記不清了。那段時候,軍統的唯一目標就是對付那個來到海什麼日本的彆動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