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桶冷水澆在了矢野任平的頭,矢野任平緩緩的醒了過來。
他早已被打得遍體鱗傷,渾身血肉模糊。
“說!”親自負責審訊他的山木敬佐嘶聲力竭德吼道:“說,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一直到了現在,山木敬佐都不敢相信發生的事。
矢野任平咧著嘴笑了一下。
可一笑,臉部受傷處就疼得要命。
“說!”
山木敬佐拿起了燒得通紅的烙鐵:“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
矢野任平搖了搖頭。
烙鐵凶狠的頂到了他的胸口。
矢野任平慘呼一聲,昏厥過去。
但隨即,他又被一盆冷水澆醒。
“告訴我!”山木敬佐幾乎咬牙切齒:“你不是一個人,說,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好,我說。”
矢野任平終於開口了,然後,他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影佐禎昭!”
“什麼?”
山木敬佐一怔,隨即他便發現自己受到了愚弄,他接過皮鞭,對著矢野任平就是一皮鞭:
“八嘎!你竟敢栽贓陷害!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告訴我,你的同夥是誰!”
“我的同夥,就是影佐禎昭!”矢野任平喘息著:“石田英季來後,他認為自己的地位受到了挑戰,所以就請求我乾掉石田英季!”
山木敬佐反倒遲疑起來了。
他也知道影佐禎昭和石田英季是有矛盾的,難道是?
不會的,不會的。
哪有這麼荒唐的事情。
這簡直就是瘋了。
山木敬佐追問道:“你說,是影佐禎昭指使你這麼做的?你是憲兵隊的,為什麼要聽他的?”
“他給了我一大筆錢,一大筆!”
“錢呢?在哪裡?”
“被我用了,都花了。”矢野任平又笑了:“真的,就是他讓我這麼做的,就是他,影佐禎昭!”
“混蛋!”
山木敬佐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嚴重的侮辱:“打,給我打!”
矢野任平一聲不吭的默默忍受著。
疼,撕心裂肺的疼。
沒關係,再忍忍就好了。
無論如何,都要一口咬死了影佐禎昭。
他知道日本人是不會相信的。
可是對影佐禎昭懷疑的種子,也許從自己這裡就開始種下了!
……
李之峰的槍口頂在了這個人的腦門。
徐樂生仔仔細細的檢查了這個人的全身和他帶著的那個皮包。
然後,他對著孟紹原搖了搖頭。
這個人,穿著一身灰色的長袍,一條圍巾圍住了他的大半張臉。
“出去吧。”
等到李之峰和徐樂生出去,關門後,孟紹原才問道:“你是誰?為什麼要見我?”
這個人解開了圍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