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抽完了一根煙,掐滅,瀟灑的整理了一下頭發。
現在,他再也不用提心吊膽,再也不用整晚的不敢睡覺了。
他是,田七!
不是,他是,彼得林。
他媽的,好不容易完成了潛伏任務,居然連自己的名字都沒有了。
其實,他還不知道,那個缺德帶冒煙的孟紹原,本來想給他取的名字是:
托尼林!
嗯,就是理發界的扛把子托尼老師!
田七應該謝謝孟紹原的不“改名”之恩了!
這裡,是美國紐約。
他昨天才從華盛頓回來的,並且見到了美國情報協調局的局長多諾萬。
至於具體談了什麼,那就是秘密了。
美國已經對日宣戰,全國上下都陷入到了複仇的狂熱情緒之中。
走在大街上,都能夠深切的感受到。
這讓田七忽然想到了自己祖國抗戰才爆發時候。
好吧,該去看看自己的兩個老婆了。
田七拿了一盒從華盛頓帶回來的巧克力,推開了林璿的房門。
然後,他帶著一臉諂媚的笑容:
“花兒。”
嗯,諂媚的笑容。
殺人如麻的“血狐”田七,居然會是這麼一副表情。
“七哥。”花兒的語氣有些冷淡:“雨茉剛睡著,你彆吵醒她。你去林璿那裡吧。”
啊?
這是逐客令吧?
這可是花兒啊!
花兒居然對自己下逐客令?
這到哪說理去?
“花兒……”
田七還想掙紮一下。
“噓。”
花兒輕輕拍著熟睡的田雨茉:“你要把雨茉吵醒了。”
切,不就是趕我走嗎?
我走就是了。
那不是還有林璿嗎?
……
“老婆。”
田七的笑容更加諂媚,把剛才那盒沒送出去的巧克力往桌子上一放:“閨女睡了啊?”
“喲,是七爺回來了啊。”林璿淡淡說道:“七爺您這一回來,就來我這裡啊。”
“那可不,我疼你唄。”
田七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覺得惡心。
咱七爺啥時候這麼說過話啊?
可沒辦法啊,到了美國,花兒和林璿一見麵,知道了田七還有彆的女人,都沒給自己好臉色看過啊。
他就不明白了,孟少爺那麼多女人,為什麼一點事都沒有呢?
嗯,不要臉,不要臉一點是訣竅!
所以,田七也決定讓自己不要臉點。
“七爺。我剛才可看到了,您是先去的花兒房間啊。”林璿一點都不給他麵子:“人家不讓您住,您這才想到了我?”
呃,這個。
“七爺,請回吧,我今天身子有些不太舒服。”
切!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處處不留爺,爺去睡馬路!
不對啊,我堂堂“血狐”田七,難道混到連安身之處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