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紹原屁顛屁顛的就去抓人了,弄到負責這次抓捕的王南星都是一怔。
“不是,處長,您怎麼來了啊?”王南星隨口問道。
“抓這麼重要的要犯,我怎麼可以不來?”
孟紹原得意洋洋:“情況怎麼樣?”
“一切都被控製住了,我們的人已經進去了。”
王南星沒弄明白黑木典人怎麼就成要犯了:“隨時都可以展開抓捕。”
“要小心,不要掉以輕心。”
孟紹原神色肅穆:“黑木典人此人陰險狡詐,能力極強,很容易被其逃脫。”
“啊?哦。”
王南星那是一頭霧水,資料上也沒寫這些啊?
大約是處長從彆的什麼地方得到了這份情報吧?
“那我立刻增派人手。”
“你進去幾個人?”孟紹原盯著對麵的茶館問道。
“兩個人。”
“兩個人?這哪裡夠?”孟紹原麵色一沉:“看起來,一定要我出”
一個“手”字還沒說出來,孟紹原就尷尬在了原地。
茶館裡,兩個軍統特工,押著一個人出來了。
那個在孟處長嘴裡“陰險狡詐、能力極強、非長官出麵不能逮捕”的黑木典人。
王南星咳嗽了幾聲。
孟紹原咳嗽了幾聲。
“報告,抓捕完成。”一個特工上來說道。
王南星看了一眼長官:“那個,遇到激烈反抗了吧?”
這是想給長官一個台階下。
誰想到,那特工不解風情:“沒啊。我們進去了,看到時機成熟,悄悄靠近了他,抓到他的時候他一點都沒察覺。”
王南星無話可說。
孟少爺那是妥妥的死鴨子嘴硬:“嗯,這個,此人一時不察,落入法網,但必然極是嘴硬,他掌握著大量有用情報,立刻展開突審!”
還不忘記交代一句:“要是撬不開他的嘴,我親自來審他。”
半個小時後。
“長官,全交代了。”
“啊?什麼?全交代了?”
“是,都招了。”
“用刑了?”
“用刑也沒那麼快啊。這家夥和彆的日特不一樣,是個慫包,一逼問,全招了。”
這一刻的尷尬,大約隻有孟少爺心裡最清楚了。
什麼啊,自己吹的天花亂墜,還親自出馬。
弄得陣仗那麼大,什麼就全招了啊。
孟少爺硬著頭皮說道:“日人那是最狡詐的,怎麼可能如此慫包?我看他是故意放出假情報,以迷惑我們的視線,為他脫身爭取時間。”
王南星摸了摸腦袋:“不是啊,有些情報是我們掌握的,全部核實無誤。至於這個黑木典人,也算是他倒黴,本來是安排他去昆明的,可上麵命令他先到重慶,取一份情報,結果情報是取到了,人沒走了,那份情報我們也收繳了。”
孟少爺太沒麵子了。
一丁點的麵子都沒有了。
他的火氣騰的一下就上來了:“他肯定還有什麼沒交代的,跟我走,我親自來審,所有刑具都給我準備好!”
黑木典人今天出門沒看黃曆,也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
一進軍統審訊室,還沒等對方問幾句,他就一五一十的全部招供了。
他沒想當特務。
他父親在日本政壇有些地位,又寶貝這個唯一的兒子,一心想要幫他找個前途。
在目前的日本,前途隻有一種最快速的辦法:
軍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