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康腦脫路。
“簡探長,不是,簡警長,又是一起,這個月的第四起了。”
警察史勤苦著一張臉:“這次的死者身份調查清楚了,來頭不小,是上海督辦總局申局長的在外麵包養的一個姨太太。”
“死因呢?”
“還和之前一樣,**之後虐殺而死,左耳被割掉了。”
簡建文的眉頭緊緊鎖在了一起:“看看去。”
一具女屍,躺在那裡,死狀慘不忍睹。
歲數不大,生前長得應該很漂亮。
身上穿的一件紅色旗袍,被撕成了碎片。
眼睛瞪得大大的,帶著一臉的驚恐和畏懼。
死前遭受到了虐待,一隻左耳被割。
這是這個月發生在戈登路和康腦脫路的第四起完全一樣的虐殺案了。
都是差不多年紀的女性。
而且家裡都有一定的社會地位。
隨著家屬的不斷施壓,輿論的擴散,遲遲沒有破案,也讓這些警察們蒙受了巨大的社會壓力。
這次,居然死的是一個手握實權局長的姨太太。
那位申局長,在南京方麵有著很強大的關係。
在得知自己的姨太太被害後,直接一個電話打給了已經名存實亡,完全由日本人控製的工部局董事會,要求立刻破案。
工部局也知道這四起案件,給租界帶來了多大的壓力,會造成多麼惡劣的社會影響,對於日本人統治租界是不利的。
因此,董事會直接下令,限期破案,同時,還把經驗豐富的警長簡建文調了過來。
簡建文一籌莫展。
之前的三起案子,在調查中,發現屍體的地方都不是案發點,死者是被殺害後拋屍的。
而且,可以提供的線索太少了。
前麵三起案子還沒有偵破,現在,第四起案子又出了。
證據稀少,也沒有目擊者。
唯一有用的線索,是這四個被害女人,都喜歡跳舞。
兩個在百樂門,一個在新世界,一個在凱旋門大舞廳。
有人回憶,其中兩名女死者,最後都是和一個穿西服,留著小胡子的男人一起離開的。
但是這個男人是誰,就沒人知道了。
限期破案!
日本人一旦翻臉,自己和這些兄弟都得倒黴。
簡建文在那觀察了一會屍體:“史勤,把四起案件,所有的資料照片都給我整理一下交給我,最好把證物也想辦法拿出來。”
“好的,下一步我們怎麼辦?日本人給咱們規定的時間可不多了。”
簡建文怔怔說道:“我得去找一個人了,隻有他才能夠幫我們。”
……
趙雲喝了一口咖啡:“簡警長,這事恐怕不好辦吧?”
“趙先生,趙先生。”簡建文急忙說道:“我知道我現在在日本人手下做事,但我捫心自問,不是一個漢奸。
您也知道,當初,孟老板還在上海的時候,隻要你們一句話,我義不容辭,和你們,沒有少合作。
這次案子重大,不光是日本人逼得急,SH市民也都是人心惶惶的,案子一天不破,SH市民就沒辦法睡一天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