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
老臘肉急匆匆的走了進來:“您要我找的那個人,有消息了。”
“誰?”
“葛涵臣啊。”
“什麼?那麼快?”
孟紹原立刻來了精神:“怎麼找到的?”
“他隻要在重慶,哪怕藏在地底,我也能把他給挖出來。”
“你少他媽的和我吹牛,益山虎太郎還沒落馬,有可能還躲在重慶,你怎麼不把他給我挖出來?”
“長官,打人不打臉。”老臘肉“嘿嘿”一笑:“我讓兄弟們到處打聽,過去在警局裡的那些兄弟,也被我用上了。
大約三十年前到重慶,懂醫術,有四個兒子,這些線索就都有了。最重要的是,他還是袍哥的,外地來,肯定要拜碼頭。不然,外地來的可不太好混。”
“他現在在哪裡?”
“他現在改名叫葛漢軒,靠做點小買賣為生,平時也給鄉鄰看下病什麼的,都不收錢。至於,那個……”
說到這裡,老臘肉明顯變得遲疑起來:“長官,有些事,我也不好現在說,你還是自己去看一下吧。”
……
孟紹原見到“葛漢軒”葛涵臣的時候,他佝僂著腰,正在給一個老太太看病。
看完病,老太太的孩子拿出十幾個雞蛋要給他,他卻擺了擺手,怎麼也都不肯收下。
老太太的家人隻能千恩萬謝的離開了。
葛涵臣的頭發全白了。
送走病人,他輕輕的捶打著自己的腰。
“葛大夫。”
“哪有什麼葛大夫。”葛涵臣搖了搖頭:“我就是略懂點醫,能看個頭疼腦熱的小毛病,當不起大夫二字。小兄弟,你身體哪裡不舒服?”
“葛先生,我不是來看病的。”孟紹原改口道:“我是受人之托,來拜訪您的?”
“哦,拜訪我?是哪位?”
孟紹原也沒立刻說道:“您過去在樂山住過吧?”
本以為葛涵臣聽到這,會有異樣表情,沒想到,他隻是淡淡說道:“是啊,是在樂山住了一段時候。”
接著,他看了一眼孟紹原:“是他讓你來找我的?”
好銳利,一下就猜到了。
“是,葛先生。”
“你是他兒子?”
“不是,學生。”
“他也有學生了啊。”葛涵臣似乎有些感慨:“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和你差不多大,一轉眼,那麼多年了啊。他還在找我嗎?”
“老師一直沒敢忘記先生,所以委托我來找您。”孟紹原恭恭敬敬地說道:“我叫孟紹原,葛先生,這些年,您受苦了。
先生對我家老師有救命之恩,老師從不敢忘。紹原今日前來,特意來為老師報恩。”
“報恩?報什麼恩?他不欠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