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家人相逢,開開心心,有哭有笑。
孟少爺有些尷尬啊。
雖說一個女婿半個兒,可人家蔡家有兒子,還有兩個。
自己這個女婿算屁個兒啊。
儘聽他們說話,一點插不上嘴。
還好,嶽父蔡彥中不時的會和女婿說上幾句話,但也都是不鹹不淡的場麵話。
孟紹原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應付著。
在那乾坐了一會,蔡家的二兒子蔡宜承走了進來,在父親耳邊低語幾句。
蔡彥中點了點頭:“星瀚,你要找的客人已經到了,在偏房那裡等你。”
孟紹原坐在這裡早就渾身不自在了,趕緊站了起來:“那就借丈人房子一用。”
說完,便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看著自己女婿背影,蔡彥中開口說道:“幺女,和我們說說,我的女婿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我看他好像有些靦腆的樣子。”
他靦腆?
你說孟少爺靦腆?
“是啊,小妹。”蔡宜羽也說道:“中美相隔遙遠,我們雖然聽說過一些妹夫的事,但終究沒你說的仔細。我們是一家人,總得弄清楚妹夫的秉性脾氣才是。”
“他呀,是個無賴。”
蔡雪菲一開口,便讓蔡家的人怔住了。
隨即,蔡雪菲又緩緩說道:“可他卻是個頂天立地的無賴!”
……
房間裡,兩個外國人正坐在那裡低低聊天。
這其中的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其實應該已經是個死人了。
他“死”在了上海。
甚至,還有很多人去參加過他的“葬禮”。
可是這個“死人”卻在美國又死而複生了。
孟紹原走了進來,靜靜的看著這個“死人”。
老人站了起來,微笑著看向孟紹原:“你好,我的朋友。”
“你好,溫伯格教授。”
溫伯格·奧耶維爾斯。
那個在上海被綁架,然後孟紹原一手把他救下來,並且以他死亡大做文章,讓美國總領事館向日方提出嚴重抗議,可是卻被悄悄送到了美國的猶太教授!
溫伯格教授給了孟紹原一個大大的擁抱:“我的朋友,我現在的名字是霍普金·史蒂夫教授。”
“瞧,不管你是溫伯格教授,還是霍普金教授,你都是我的朋友。”
“是的,朋友。”溫伯格教授指了一下和他一起來的中年人:“給你介紹,倫納德·奧耶維爾斯,我的侄子,你在上海就想交的朋友。”
倫納德·奧耶維爾斯,美國中央情報局前身,美國情報協調局局長威廉·約瑟夫·多諾萬的密友!
1942年初,羅斯福一度想解散情報協調局,將其各個機構分配到其他情報部門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