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重慶命,任命尚安寧為剿匪司令,指揮989團,獨立炮團,獨立工兵營,再配屬步兵二營協同作戰,務必徹底平息匪患!”
身後一直默不作聲的嚴管家忽然問道:“我聽特派員話裡的意思,用詞用了‘平息’,而非‘剿滅’?”
“沒錯,是平息。”孟紹原點點頭說道:“曆來剿匪,剿撫並用,對於冥頑不靈者,堅決剿滅,對於懸崖勒馬,痛改前非者,政府還是要給他們一條生路的。”
嚴管家又問道:“還要給土匪生路?”
“當然了,都是自己同胞嘛。”孟紹原慢吞吞說道:“比如那個杭三娘,如果願意接受招安,不再為匪,政府將任命她為蒼梧抗日婦女會主任,她的手下,將會編成一個營。
當然,女人是不適合指揮軍隊的,尤其是他們變成正規軍之後。這個,她可以從中挑選一些親兵,當成她的衛隊嘛。
至於那個,那個,史金鐘,他如果也肯為政府效力,給他個中校團長做做,一切待遇,都按照國軍正規軍給發!”
“不可,萬萬不可!”潘和同大聲叫了出來:“杭三娘尚可,史金鐘必死。
特派員,這個史金鐘,為害蒼梧多年,殘害百姓,血債累累。這樣的人,怎麼可以招安!我料定,即便他被招安,日後也必反無疑!”
“這是上峰的意思,誰敢違抗!”孟紹原正色說道:“本特派員隻管按命令行事,以後如何,那就不是本特派員的事了。
況且,史金鐘未必肯招安,隻要他一拒絕,我就讓尚團,全力以赴對付他。所有的大炮,把他的左尖山給轟爛了!
現在,尚團已經集結完畢,三日後出發,本特派員明日便曉瑜各匪,主動投降,否則,浩蕩兵威,擋我者死!”
眼看特派員主意已定,潘和同歎息一聲:“既然如此,特派員還來老朽這裡為何?”
“剿匪,不光是政府的事情。”孟紹原義正詞嚴:“這也是造福鄉裡的好事,政府呢,和日本人打仗把國庫都給打空了,剿匪的錢哪裡來?
既然是造福鄉裡,那沒柰何,這筆錢隻能由蒼梧出了。你潘掌櫃的是蒼梧士紳之首,如果你能帶個好頭,那我想鄉民們自然會踴躍出款了。”
潘和同也算是明白了。
這位特派員哪裡是來和自己商量剿匪的,分明是來打秋風勒索的。
借著剿滅土匪之際,狠狠的發上一筆橫財。
國府官員的嘴臉,不正是如此嗎?
潘和同冷冷說道:“特派員,廣西雖然太平,但卻接納了那麼多的難民。況且,蒼梧本就是最前線,負擔那麼多軍隊,已經夠辛苦了。
蒼梧百姓都是咬牙苦苦堅持,哪裡還有閒錢?這匪。反正為害那麼多年,我看,不剿也罷。”
“混賬,你當政府命令是兒戲嗎?”
孟紹原勃然變色:“說剿匪,那就一定要剿,哪是你說不剿就不剿的?潘和同,既然你不肯帶這個頭,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三日之內,你要不拿出五萬元,一律按通匪論處!”
潘和同麵色慘白。
一邊的駱才藝也是麵色慘白。
他哪裡會想到,特派員居然是這樣的人?
這簡直比土匪還要土匪啊。
早知道這樣子,自己怎麼也不會把他給帶到潘家來的。
潘掌櫃的,是我對不住你,是我把你給害苦了啊!
(今天三更。本來想五更的,可要去南京開作協會,稿子不夠了。這個月,一定再來一次大爆發。
祝願我們的祖國越來越強大,隻有一個中國,隻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