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紹原居然對一個五歲的小女孩打了一聲招呼,然後還伸出了手。
小女孩家教看著極嚴,先是看了自己父親一眼,然後才怯生生的伸出了手。
兩個人簡單的握了一下手,錢飛池便說道:“帶小姐回房休息十分鐘,然後教習英文。”
老媽子趕緊把小女孩帶走了。
“議員的女兒,就是不同凡響。”孟紹原豎了一下大拇指:“對了,我今天還帶了件小禮物,送給令千金賞玩。”
“不必了。”錢飛池冷冷說道:“我們從來不收彆人禮物的。”
“咦,我東西呢?我明明帶出來的啊。”
孟紹原卻好像完全沒有聽到,在身上亂掏亂摸,嘴裡還在那裡念念有詞:“咦,我東西呢?我東西放哪了?我明帶出來的啊?
奇怪了,現在記性怎麼那麼差?上次是出門,明明記得是關了門的,結果硬是忘記關了,結果遭了賊,家裡見不得光的東西全都被偷了。”
長官這是在做什麼啊?
萬大慶看了王南星一眼。
王南星也是一臉的無奈。
這,這大概是長官癔症又犯了吧?
行動處誰不知道?
就長官的這個瘋病沒治了,每隔一段時候,總會犯上一次病。
“好了,好了。”
錢飛池聽著這話,臉色微變,可奇怪的是態度倒是緩和了一些:“不要再找了,我累了,你們都先回去吧,等到破案有了進展再來找我。”
“哎喲,錢議員,真正不好意思。”
孟紹原打著招呼:“那我們就不打擾您了,告辭了。”
……
“長官,您剛才到底在做什麼啊?”
一出去,上了轎車,王南星忍無可忍:
“您這是不是又有所發現了?”
“錢飛池一點都不喜歡他的女兒,相反還非常的厭惡。”孟紹原的臉色漸漸變得陰沉起來:“我剛才和小女孩握手的時候,發現她的手腕淤青,那是被大人用力捏的。
這種淤青比較容易發現,老媽子和下人們斷然不敢那麼做。小女孩再看錢飛池的時候,滿眼寫的都是害怕畏懼。錢飛池的表情,也是不正常的。”
“錢飛池打的?”
王南星似乎有些明白了:“可是,小孩子太調皮了,大人有的時候控製不住情緒,力氣用的稍大了一些也是有的。”
“可是兩個手腕和脖子上都有傷呢?”
孟紹原反問了一句。
王南星沒說話,萬大慶在一旁說道:“即便真的是錢飛池打的,那也是人家的家事,咱們不好多說什麼。和破案,似乎也沒多大關係吧?”
“和破案,的確沒有任何關係。”孟紹原不緊不慢說道:“這起案子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在錢飛池這裡調查不出什麼結果來, 我隻是對另一起案子感興趣而已。”
“另一起案子?什麼案子?”
“你們警察辦了幾年,都沒有破獲的案子。”孟紹原從口袋裡掏出一份折迭好的報紙,交給了萬大慶。
萬大慶滿腹疑惑的打開一眼,頓時麵色大變:“什麼?您的意思,這起案子,這案子,和錢飛池有關嗎?”
“不是和他有關,而是很有可能是他做的。”
孟紹原冷冷說道:“我過去看到報紙,隻是懷疑,但現在我有一些可以肯定,這起,不,這幾起案子都是錢飛池做的。”
“我現在立刻去傳喚他。”萬大慶急不可耐說道。
“不用急,讓他自己現身就行了。”孟紹原胸有成竹說道:
“在我們離開之前,我已經在他心裡種下了一顆種子,這顆種子會折磨的他痛不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