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鎮的秘書叫陳高磊,當秘書已經有一年多了。”
王南星彙報道:“在擔任張鎮秘書之前,他是經過嚴格審查的,政治上沒有太大問題。
在你和張鎮說話的那段時間,我們也查了一下,秘書那並沒有撥打外線。我們還在進一步的監視陳高磊。”
不是他?
那是誰?
一切都是建立在假設基礎上的。
假設和張鎮談話內容已經泄露,許玉堂接到了報警,匆匆離開了單位。
那麼,消息是誰泄露的?
最有嫌疑的,毫無疑問就是張鎮的秘書陳高磊。
他躲在外麵偷聽,然後就是把情報送了出去。
至於他那裡沒有撥打外線,也好解釋。
他可以用彆的電話打。
他是第一嫌疑人。
還有誰?
竊聽器?
更加不會。
這時代,竊聽器根本沒有電子化,連個發光二極管都算是高科技了。
非要竊聽,非得先在房間裡預先埋設好有線竊聽器,原理類似於電話。
所以竊聽器的嫌疑完全可以排除。
“還是得重點查陳高磊。”
孟紹原有些頭疼:“雖然沒有證據,但就目前來看,他的嫌疑最大。”
王南星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處長,情報到底是不是泄露了,還沒確認。直接查憲兵司令的秘書,是不是有點那個了?”
話音未落,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孟紹原接起來一聽,麵色凝重:“知道了,我馬上到。”
當他放下電話,看了一眼王南星後說道:“已經確認,有人把我和張鎮的談話內容泄露出去,許玉堂,死了!”
……
許玉堂,死了。
沙坪旅社的一個房間裡,許玉堂的屍體摔倒在地上。
他嘴角有血,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一直到死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他是昨天下午住進來的。”提前趕到的孫祥斌一邊吩咐手下封鎖旅社,一邊說道:“從入住的時間上可以推斷,我們還在憲兵司令部的時候,他就已經得到了消息,趕到了這裡。
他辦理入住的名字叫‘馮曉華’,今天快到中午時候,夥計來問要不要續房,可怎麼敲都敲不開門,隻能用備用鑰匙打開了門。
發現屍體之後,旅店方麵隨即報警,警方在他的身上沒有搜到任何有效證件。可也巧,有個警長和許玉堂是鄰居,一眼就認出了他。”
“凶手把他身上的證件拿走,就是要讓警方一時半會摸不準他的身份,好拖延一下時間。”孟紹原沉思著說道:“這個辦法其實很聰明。
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居然有人認得許玉堂,連老天爺都在幫我們。”
老天爺在幫我麼?
孫祥斌也隻有苦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