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黃包車到了玉蘭街。
拉車的,是益山虎太郎。
坐車的,是草森瀨子。
這是他們暫時每天的工作。
草森瀨子必須熟悉重慶的每條道路。
“出事了!”
益山虎太郎一眼就看到了雜貨鋪外麵的長條凳,和櫃台上的那條白色毛巾。
“走!”
草森瀨子隻說了一個字。
黃包車根本沒有停留,就從這裡揚長而去。
……
磨刀人看到黃包車從路對麵過去,長長鬆了口氣。
他開始收攤。
……
不對,那個磨刀的要走!
他不是磨刀的,他是負責監視這裡,保護身邊屋子裡的人。
可他為什麼忽然要走?
哪裡出問題了?
孫祥斌沒有時間考慮。
他迅速起身:“哎,師傅。”
他快步跟上。
磨刀的站住:“什麼事?”
“你這刀磨得不對啊。”孫祥斌揚了揚手裡的菜刀:“重磨!”
磨刀的卻從口袋裡掏出孫祥斌剛才給自己的錢:“退你錢,我老婆生病了,我急著回家。”
“那不行,我也急著用刀!”
孫祥斌攔住了他的去路。
“好,好,我給你磨!”
磨刀的慢慢放下長條凳。
忽然,他猛的把凳子朝孫祥斌用力砸去。
孫祥斌早就防備,邊上一閃,然後一刀就砍在了對方的右麵門上。
磨刀的慘呼一聲,不顧鮮血直流,手伸到了衣襟裡!
孫祥斌要抓活的,縱身一撲,把他一把抱住,摔倒在地。
邊上的人都看傻了,誰也不敢上前。
就在兩人糾纏在一起的時候,雜貨鋪的掌櫃的掏出了一把手槍。
他走出店鋪,衝到倒在地上的兩人麵前,槍口對準了孫祥斌!
當他手指扣到扳機的一瞬間,“砰”的一聲,槍聲率先響起。
掌櫃的一頭就栽倒在了地上。
此時,孫祥斌也把磨刀的死死按在了地上。
開槍的,是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
他衝到了孫祥斌的麵前:
“春風!”
“玉門!”孫祥斌氣喘籲籲。
小夥子的槍口立刻對準了磨刀的腦袋:
“再動一下,打死你!”
磨刀的卻一點都不害怕,相反,他還竭力想把嘴湊到衣領那。
“他要自殺!”
孫祥斌立刻發現了不對。
小夥子上前,對著他的麵門就是一拳。
趁他吃痛的功夫,收好槍,雙手又一用力,直接將磨刀的下巴脫臼。
到了這個地步,磨刀的再也無力掙紮。
小夥子解下了磨刀的腰間腰帶,和孫祥斌一起合力,把磨刀的反捆了起來。
孫祥斌撕下磨刀的衣領,在裡麵。果然發現了一粒藥丸。
他屁股往地上一坐,隻覺得整個人一點力氣都沒了。
好家夥,自己先砍傷了磨刀的,可還是這麼費力。
差點讓他自殺了。
“你哪位?”孫祥斌這時候才想起問了聲。
“郝敏德,玉蘭街監視哨的,剛接到的命令。”
小夥子回答道:“這麼一來,我監視哨的任務算是沒了。”
“沒了就沒了吧,以後跟著我。”
孫祥斌從地上站起身,走到雜貨鋪掌櫃的那裡,檢查了一下,發現他已經死了。
可惜,可惜,沒能再抓到個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