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重慶法院院長荀秀耀荀院長。”
酒宴上,金竹軒春風得意:“荀院長,這是記者卓雲霞卓小姐。”
一看到“卓雲霞”,荀秀耀先是麵色一變,接著勉強點了點頭:“卓小姐,你好。”
草森瀨子卻是若無其事,隻是嫵媚一笑。
這一笑,直讓荀秀耀心裡五味陳雜。
而對於金竹軒來說則不同了。
自從認識了草森瀨子,他隻覺得之前那麼多年都白活了。
隻要有了草森瀨子“卓雲霞”,其她女人他棄之如敝履。
酒過三巡,金竹軒開門見山:“荀院長,軍統的那些人,最近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什麼事情都要插手。
最近,他們也不知道怎麼,就盯上了橋口倉庫。橋口倉庫那是什麼地方?國家重要戰略物資基地,其中很多都要要運往盟國的。
軍統的那些人,一個個好像瘋狗似的,就死死的咬住了那裡,弄到人心惶惶,誰都無心工作,長此以往,早晚都要出事。”
荀秀耀微微搖頭:“我也曉得,軍統的那些人屬實過分。前段時候,黨務派出賀向音去軍統檢查工作,結果卻莫名其妙的被扣留了。
給賀向音安了一大堆的罪名,黨務那裡多方設法,才把賀向音營救出來,可他備受折磨,整個人都有些精神失常了。
軍統又勢大,戴笠仗著有老頭子給他撐腰,誰都不放在眼裡,堂堂黨務工作考核委員會,居然束手無策,隻能忍下了這口氣。”
“這種惡劣行徑,你們法院方麵也不乾涉一下?”金竹軒特意問道。
“乾涉?怎麼乾涉?”荀秀耀冷笑一聲:“戴笠是老頭子的心頭寶貝,誰敢動他?彆看軍統級彆不高,可權利已經大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
這是一個相互製約,相互牽扯的關係。
在麵對權貴階層的時候,軍統頗有顧慮,很多事情都不能放開手腳來做。
有的時候,甚至隻能忍氣吞聲。
反過來,權貴階層,對軍統也一樣非常忌憚。
輕易的,他們也絕對不敢招惹軍統。
誰都怕捅到這個馬蜂窩。
“荀院長,我看得到了遏製他們一下的時候了。”金竹軒話鋒一轉說道:“就先從橋口倉庫開始。
橋口倉庫,乃國家重要戰略物資基地,非到逼不得已,不得乾涉其正常運轉。應由橋口倉庫提出抗議,由你法院下達一份禁止令。禁止無關人等監視倉庫。”
“這個,恐怕不好辦吧。”荀秀耀沉吟著道:“這就等於直接和軍統對抗上了,沒準還會引火燒身啊。”
金竹軒當然知道他的顧慮:“我已經想好了,由盟國方麵一位官員,與橋口倉庫方麵一起提出抗議。盟國出麵,事情就變得簡單多了。”
荀秀耀一皺眉頭:“怎麼讓盟國官員提出抗議?”
“我有辦法。”
金竹軒低低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老實說,荀秀耀也一樣每年從橋口倉庫那裡間接的得到大量好處。
他雖然不直接經手財物,但橋口倉庫就是一隻會下金蛋的大鵝。
讓它出事,荀秀耀也一樣不同意。
隻是看了草森瀨子一眼,他又忽然改變了主意:
“茲事體大,容我回去好好考慮考慮。”
金竹軒倒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