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紹原小時候,隔壁住著一個石爺爺,是個老兵,參加過南京保衛戰。
他最喜歡搬張躺椅,躺在那裡,給那些小朋友們,講幾十年前在南京發生過的那場戰鬥和慘絕人寰的一幕。
那一年,那一城。
有無數城破後,依舊誓死一戰的壯士。
也有卑躬屈膝,為了一己私利向日本跪下自己膝蓋的漢奸。
金和堂!
江鬆博!
石爺爺提過這兩個名字。
南京城破,是這個人,為虎作倀,帶著日本士兵到處抓捕殺害自己的同胞!
時間過去了太久,石爺爺也過世了,孟紹原差點沒想起這個名字來。
成了。
不管自己這次遇刺,和這個人有沒有關係,孟紹原都決定,提前除掉這個人和這個堂口。
既然來到這個時代,總能做點什麼,總能改變一些什麼的!
“孟隊長,有幾個人刺殺您?”高申行小心翼翼的問道。
“三個。”
“那還真有可能是金和堂做的。”
“為什麼?”
高申行對這些堂口非常了解:“江鬆博手下有四大羅漢,去年,老二死了,就剩下了三個。刺殺您的又正好是三個人……”
孟紹原緩緩點了點頭。“許德山和他們認識?”
“這我倒不清楚。”高申行一絲一毫不敢隱瞞:“不過,有件事我不知道對您有沒有用。前幾天,我去許德山,看到他和一個日本人在那聊得非常開心。”
“日本人?”孟紹原的眉頭一抬。
“對,日本人,肯定是。”高申行急忙接口:“說的中國話很古怪,很彆扭,但大致能夠聽懂。看到我到了,他們不再說,把日本人送出去的時候,高申行到門口還特彆說了句,‘那麼,宮本先生,這事就這麼說定了。’”
這是一個突發情況。
這個日本人是什麼身份?普通的生意人?和許德山談生意的?
還是有什麼彆的目的?
和自己這次遇刺案有沒有關係?
或者有彆的更深的任務?
孟紹原的腦海裡急速的飛轉著。
“孟隊長,我知道的我全交代了。”高申行在那哀求著:“放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和你作對了。”
孟紹原在那想了一會:“回上海去吧。”
嗯?高申行沒有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孟紹原淡淡地說道:“你從上海來,回家去吧,南京不適合你。勝義堂留下,我另外找人幫你看著。”
高申行臉上一片死灰。
他是被季雲卿派到南京來的,現在灰溜溜的回到上海,隻怕再不會受到季雲卿的重用。
可是和自己的命比起來,這些又算得了什麼呢?
高申行被抬了出去。
他的這條腿是否能夠看好,是不是會留下後遺症,那就難說的很了。
青眼阿彪被重新叫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