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香平靜的坐著。
她的衣衫破碎不堪。
剛才,那個男人才離開了自己的身子。
她的內心充滿了恥辱。
儘管她裝的一點都不在乎。
她是帝國優秀的特工啊。
可有什麼辦法,一個女特工,一旦被俘,遲早都會麵對這種待遇的。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對你嗎?”
孟紹原穿好了衣服,問道。
“男人而已。”禮香努力做出無所謂的樣子:“我隻當被狗咬了一口。”
孟紹原並不生氣:“因為我要你產生恥辱感,這樣我才能開始審問。現在呢,你產生恥辱感了嗎?”
禮香冷笑一聲。
“你會有的,因為你和草森瀨子一樣,都自視甚高。”
孟紹原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們自願獻身是一回事,被動的有事一回事,尤其是被你們的敵人這麼做了。現在,你是痛恨我的,對嗎?”
他好像在和對方探討一個問題。
但禮香的心裡,卻很確定自己痛恨這個男人。
“你們總覺得自己很厲害,在國民政府的大後方來去自如。”孟紹原說話的聲音逐漸變得有些低沉:“但其實你們什麼都不是,我的一個手下,就能很輕鬆的把你們製服。”
禮香冷哼了一聲。
“然後,你呢?你就是砧板上的魚肉。”
孟紹原說這些話,禮香原本應該是憤怒羞愧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卻忽然沒有了這種感覺。
也許,是對方說話的聲音太低了吧?
孟紹原拿著一枝煙,沒有抽,卻在那裡無意識的轉動著,接著,他好像想起了什麼:“抽煙嗎?”
禮香還是沒有回答。
但她的目光,卻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香煙。
孟紹原轉動香煙的姿勢很特彆,很靈巧,很容易吸引人。
“你多大了?二十?還是二十五?”
孟紹原開始問一些和桉情毫無關係的問題:“這樣的年紀,不應該出來做間諜,應該談個男朋友,結婚生子,快快樂樂的過日子。”
他說的話,禮香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這個人,轉煙怎麼能夠轉得那麼好?
禮香的注意力完全都被手指夾的那根煙吸引住了。
她的眼神變得有些迷茫空洞。
“你有父母,也許還有兄弟姐妹吧。”
孟紹原低沉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禮香,麻野禮香。”
禮香順口就回答道。
“麻野禮香。”孟紹原念了一遍這個名字:“你有丈夫嗎?”
“沒有。”
“該找個丈夫了,等到戰爭結束之後。”孟紹原轉動香煙的速度逐漸緩慢下來。
禮香覺得有些疲憊,有些想要入睡的感覺。
這時候,孟紹原又問了一個問題:“我們來談談草森瀨子好嗎?”
不好,絕對絕對不能說出任何關於草森閣下的事情。
麻野禮香心中最後的一絲殘念警告著自己。
可是,話到了嘴邊卻隻變成了一個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