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我擔心你個屁!”孟紹原哭笑不得:“你他媽的居然真的指認出了一個重要人物?”
“我是來負責營救本的,克拉克和我有什麼關係?”田七卻是一臉的無所謂:“如果現在美國人要我再行營救克拉克,我也會去做的,可惜,麥克阿瑟似乎並不想這麼做。
克拉克的確當過麥克阿瑟的參謀,但他知道的東西,都已經過時了,沒有多少參考價值。所以他暴露,對盟軍不會有任何損失的。”
孟紹原無言以對。
田七那是最早一批跟著自己的。
這家夥,和自己有個共通的地方:
隻要能夠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能怨誰?
算了,田七說的也有道理。
“我是回來換身衣服的。那地方,你得去親眼看一看。”
一說到零號病房,田七又覺得有些胃裡有些不舒服了:“在上海時候,日本人的憲兵隊,76號的審訊室,我都見過,那裡不過是殘酷,可零號病房,是惡心!在那的人,如果能夠活到戰爭結束,完全就是奇跡了!成了,我先走了。”
“田七和你一樣,是個變態啊。”
田七一走,李之峰哀歎一聲。
“是啊,是個變態。”孟紹原也隻有苦笑了:“可他這個變態,主要是我的責任。”
說著,他忽然問道:“你知道我最信任的,我可以毫無顧慮的把後背交給他們的兩個人是誰嗎?”
李之峰搖了搖頭。
孟紹原喃喃說道:“一個是你。”
李之峰挺胸凸肚,得意洋洋。
孟紹原也沒理他:“還有一個,就是田七!”
“我怎麼沒看出來?”李之峰有些疑惑。
“他和你的忠誠不一樣。”孟紹原出神地說道:“你是那種無條件的忠誠,隨時隨地都可以替我擋子彈的那種。田七呢?不一樣。
他是有條件的忠誠,他的這種條件就是,他需要認可你,一旦你被他認可了,他可以為你做任何事,可惜,這種人很少,湊巧的是,我就是那個被他認可的人。
當有子彈向我打來,他會和你一樣,毫不猶豫的幫我擋下子彈。如果他僥幸沒死,他會罵我以後彆再牽連他了,罵自己怎麼那麼豬頭,可有下一次,他還是會這麼做的。
我在無錫第一次見到他,我就知道我找到了我想找的人,他也是,他也認為自己找到了該找的人。他把自己形容成是一條我身邊的惡犬,這些年,他做到了!”
“你很少那麼高的評價一個人。”李之峰也變得認真起來了:“你對田七,好像有一種特殊的感情?”
是啊,特殊的感情。
孟紹原沒再說話。
軍統七虎。
除去一個遠在美國的祝燕妮,現在自己身邊,就剩下一個田七了。
“走吧。”
孟紹原起身:“去憲兵司令部。我帶你看看田七是怎麼審犯人的,還有,我有預感,我要找的那個人,今天還會出現的。”
“為什麼?”
“今天要下雨。”
孟紹原走出了門,抬頭看了看天:“中午的時候太陽還挺好的,可一轉眼,天就陰了。下雨天,是很多人最喜歡的時候。”
李之峰有些疑惑:“你到底要找誰?”
“一個可以解開很多謎團的人,尤其是,驗證我的猜測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