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辦法。”孟紹原看了下時間:“水島幸平就快到了。”
才說完,外麵,傳來了汽車的喇叭聲。
……
“是有什麼辦法了嗎,穀口君?”水島幸平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有些不成熟的想法,還沒有完全構思好。”孟紹原平靜地說道:“我需要挑選幾個美國人。”
水島幸平不知道他要美國人做什麼。
但他也沒有問。
有些事情,到了適當的時間,自己會知道的。
他隻是覺得有些奇怪:“穀口君,你要美國人,戰俘營裡健全的很多,為什麼非要去零號病房找那些還剩下半口氣的?”
孟紹原的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誰都知道,零號病房代表著什麼,在那裡死去、失蹤的人,沒人會在乎。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他們長期被關押在那裡,已經經曆了恐懼、絕望,當生的希望忽然出現在他們麵前,這些人,會和溺水的人一般拚命的抓住這塊木板的!”
“有人說過你是一個天才嗎,穀口君?”水島幸平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我相信你會找到最合適的辦法,來解決我們目前的疑惑,是嗎?”
“我會努力的,會的。”孟紹原喃喃地說道。
……
零號病房裡的一切,讓孟紹原的眉頭緊緊鎖在了一起。
魔鬼?
恐怕這已經不足以形容這些日本人了。
這是活生生的人間地獄。
關在這裡的人,一旦能活著出去,除了奇跡便沒有彆的解釋了。
孟紹原從容的挑選了三個美國人。
都是半死不活狀態的。
然後,按照田七給自己的資料,孟紹原終於看到了本。
“本,五級技術軍士。”水島幸平鄙夷地說道:“一個膽小鬼、懦夫,喜歡在夜裡獨自哭泣。”
能夠看得出,本的精神狀態,已經處在了崩潰邊緣。
一有人進來,他便把身子蜷縮在一起,不斷的瑟瑟發抖。
孟紹原踢了踢他:“起來,美國人。”
本還在那裡發抖。
“對待美國人,不能那麼客氣。”水島幸平抬高了自己的嗓門:“站起來,混蛋!”
果然還是這樣有用。
本艱難的站起了身,可渾身還在那裡哆嗦個不停。
身上有些傷,但並不是特彆嚴重。
最主要的,還是精神方麵的折磨。
“很好,就是他。”孟紹原卻似乎很滿意:“帶回去,集中關押。”
然後,他低聲對水島幸平說道:“可以把我選中的人,名字從戰俘名單上劃掉了。”
本聽不懂日語。
他是悲劇的,不幸的成為了戰俘,飽受折磨。
可從另一種層麵來說,他又是幸運的。
他活到了現在,而且更加幸運的是,他還遇到了孟紹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