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井太怒罵一聲:“他是山百合會的,代表的,是恒德親王,你們怎麼敢對一個自己人采取這樣的手段?”
“為了帝國的利益!”
中新井太絲毫不懼:“我並不負責地道,但我認為,高砂誠已經嚴重損害到了帝國利益,並且,他還有和當地遊擊隊秘密勾結,企圖將盜竊黃金運走的可能性!”
中新井太臉色陰沉了下來。
對方居然把這個桉子和遊擊隊牽扯到了一起。
這給憲兵隊公開乾預,找到了一個最好的借口!
“高砂誠現在在哪裡?”中新井太忍著怒氣說道。
“接受了治療,正在得到妥善的照顧。”水島幸平很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你隨時都可以見到他。”
“立刻給我安排。”中新井太急切地說道:“不光是高砂誠,我還要提審比姆等和此桉件有關的所有人。”
“當然,當然,你要見誰都可以!”
……
“中新閣下。”
一看到中新井太出現,高砂誠的眼淚再也控製不住的落下。
從小到大,他都是一帆風順。
他的學習成績是頂尖的。
他的成長道路,是順利的。
儘管和所有同事都搞不好關係,但他也從來沒有在乎過。
可就在蘇馬拉加,他卻蒙受了畢生的恥辱。
先是最被他引以為傲的智力,被“穀口澀”打得支離破碎。
人最驕傲的東西一旦破碎,他的驕傲,也便變得徹底粉碎。
這一期間,他的尊嚴,已經受到了最嚴重的打擊。
接著,就是對他的用刑。
他做夢也都想不到,自己人,居然對自己下了那麼狠毒的手!
精神和肉體上受到雙重摧殘的他,當見到中新井太那一刻的時候,就再也無法控製了!
中新井太也都沒有想到,高砂誠居然會是這樣的表現,他聽憑高砂誠哭了一會:“夠了,高砂君。”
高砂誠這才收起了眼淚。
“這些,真的是你做的嗎?”中新井太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沒有,我沒做過。”有了靠山,高砂誠的嘴再次硬了起來:“但水島幸平毆打我,還準備把燒紅的烙鐵烙我,我真的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聽著,現在情況非常危險。”中新井太麵色嚴肅:“山百合會和軍方,在蘇馬拉加的矛盾看起來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
我可以確信的是,軍方的那些人,正在盯著屬於帝國的黃金,我的到來,打破了他們的計劃。他們正在瘋狂的栽贓汙蔑你。
而且我可以確定的是,穀口澀已經叛變了組織,和他們同流合汙了。我很擔心,他們還會有下一步更加可怕的舉措。”
高砂誠一怔,猛然明白了一些什麼:“難道他們還敢殺人?我們代表的,是山百合會,是恒德親王,是天皇陛下啊!”
“高砂君,不要沉浸在那些幻想中了。”中新井太憂心忡忡:“黃金能夠讓人迷失,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我們在這裡遭到意外,他們完全可以編造出任何一個借口。
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了。我會想方設法收買這裡的看守,儘量讓你得到最好的照顧。你還有什麼親近的人沒有?”
“比姆。”
高砂誠想了一會,隻能夠想到這個人。
“一會,我會去看他的。”
中新井太隨即說道:“高砂君,記住,一旦得到什麼噩耗,你一定要想儘辦法活下去。隻有活下去,才能揭穿他們的陰謀!”
“我會的,中新君,你也一定要保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