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尼拉,王彬街。
這是1915年定名的一條街道,用來紀念中菲混血慈善家羅曼·王彬,在街道正中,還屹立著一座羅曼·王彬的紀念碑。
這裡不但是馬尼拉的唐人街,而且也是馬尼拉的商業中心之一。
隻是,在美國空軍的轟炸下,王彬街同樣也沒能得到幸免。
這裡被炸得千瘡百孔,破敗不堪。
昔日繁華的商業景象,已經一去不複返。
等到戰爭結束後,要想重新恢複不知道要經過多少的努力。
鬆城直人和石上浦陽從轎車上下來。
兩個人有些緊張的朝周圍看了看。
確定安全之後,他們走到了一戶人家前,敲了敲門。
沒一會,門打開了。
石上浦陽一眼就認出,這人正是穀口澀的手下。
“東西呢?”李之峰冷冷的問道。
兩人返身,從轎車裡分兩次拿出了兩口箱子。
看起來非常的沉重。
搬到室內,打開,兩口箱子裡全部是金燦燦的黃金。
李之峰檢查了下,也沒說話,隻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這是在那逐客了。
鬆城直人和石上浦陽也不多說,很快便走了出去。
重新上了轎車,鬆城直人忍不住問了句:“穀口澀,會幫助我們嗎?”
“我不知道。”石上浦陽出神地說道:“最起碼他收下了黃金。”
……
站在窗口,看著轎車離開,孟紹原合上了窗簾。
李之峰把黃金運到了地下室,上來,喘了幾口氣:“這些黃金怎麼辦?”
“就先放在這裡吧。”孟紹原笑了笑:“很快就會派到大用場的。”
……
“司令官閣下,經過這幾天的調查,石上浦陽和鬆城直人的確有很大的嫌疑。”
菲律賓第十軍司令部。
當新穀拓馬彙報完後,本間雅晴眉頭緊鎖:“新穀君,你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的,一個是憲兵隊的司令官,一個是特務機構的負責人,如果他們牽扯到了其中,會變得非常麻煩,甚至,事態,有可能失控。”
新穀拓馬點了點頭:“帝國不是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走投無路的人,很容易變成嗜血的野獸。尤其是手裡還有槍的人。
我確信士兵們對帝國和天皇陛下是忠誠的,但他們不明真相,很容易受到上級軍官的迷惑,進而做出過激舉動。”
說到底,就是兩個字:
兵變!
一旦出現這種局麵,這個責任,不是一兩個人可以承擔的。
“不僅僅如此。”新穀拓馬聲音裡也充滿了擔憂:“如果最終的結果,黃金失竊桉,和他們兩人無關,這也會造成極大混亂的。
鬆城直人和石上浦陽為帝國服務了很多年,他們儘心儘責,之前沒有出過問題,現在?我建議還是進一步調查,必須有確鑿無誤的證據。”
“命令,加快調查!”本間雅晴略一思索:“同時,加強對憲兵地和特務機關的監視,這件事,必須要辛苦你了,新穀君!”
……
“報告,接到情報,馬尼拉暴亂分子,將於今晚在三號碼頭進行活動。”
“情報確切?”
“是的,情報確切。同時,他們在三號碼頭還有內應,根據初步調查,他們將在三號碼頭進行大規模的破壞活動。”
鬆城直人立刻拿起電話:“命令憲兵隊集合,在三號碼頭進行布防。”
放下電話,拿起了指揮刀:“出發!”
……
三號碼頭。
喧鬨的一天剛剛結束。
疲憊的工人們陸續離開了碼頭。
此時,在鬆城直人的直接指揮下,憲兵們已經在三號碼頭開始進行布防。
鬆城直人還是一個儘忠職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