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口閣下!”
當看到“穀口澀”再次出現,增川太郎畢恭畢敬的將他迎了進去。
不僅如此,他還特意把紀香叫來作陪,而為了讓對方寬心,又說道:
“閣下,我的女兒愛子,已經同意留在馬尼拉了。”
“很好。”
孟紹原微微一笑。
天知道增川太郎給愛子做了什麼樣的“思想工作”。
反正,自己的目的達到就行了。
他從包裡拿出了一疊的證件:“這些,是離開馬尼拉的登船許可證。”
“太感謝了,太感謝了。”
增川太郎欣喜若狂。
他付出那麼大的代價,為的,就是這些看起來不起眼的許可證!
“這個月的三十號,晚八點開始登船。”
孟紹原澹澹說道:“到了那一天,我會親自到碼頭,為增川家送行的。”
增川太郎心裡也明白,這不是為自己送行,隻是在那監視自己而已。
可是為了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增川太郎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
在孟紹原拿來許可證的同時,馬尼拉正在上演著一幕幕荒誕的劇目。
那些拿到登船許可證的日本人,一個個欣喜若狂。
有的人把自己灌醉,狂呼亂叫。
結果,有個人也許是鬨得太過分了,結果被巡邏的憲兵帶走。
彙報到了上級那裡,外務省調查局局長山田芳太郎在得知了原委後,說了幾句話:
“得意忘形,有損帝國僑民形象,讓他繼續留在馬尼拉,為帝國效力吧。”
這個人隻是因為自己的放肆,結果到手的許可證,又丟了!
據說這個人被從憲兵隊釋放後,瘋了。
至於後來的下落?又有誰會去理會呢?
而那些沒有拿到許可證的,有的失聲痛哭,有的急的好像熱鍋上的螞蟻,依舊不肯放棄,倒垂在那想辦法,希望在最後一刻能夠出現奇跡!
而日軍也在有條不紊的將大米、錫和橡膠運送到碼頭,準備裝船。
日本高層心知肚明,這是一次試探性,檢測盟軍方麵的運輸。
他們必須要把可能到來的損失降低到最低。
每個人都在迫不及待的等待著那天的到來。
八月二十九日,距離“阿波丸”號到達前一天。
“跟我走。”
李之峰麵色陰沉的把程宜然帶出了憲兵隊的監獄。
程宜然,執行死刑,秘密執行!
這是新穀拓馬親自下達的命令。
誰會在乎一個中國人的死活呢?
哪怕他是一個學者。
這種秘密執行發生的太多了。
很多被關押在監獄裡的犯人,都是被秘密帶走,然後再也沒有音訊的。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戴著手銬腳鐐的程宜然,似乎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命運,麵色慘白的走了出去。
……
轎車停了下來。
程宜然被帶下了車。
他已經做好了準備。
唯一遺憾的是,他還沒有找到bj人頭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