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和長穀洋介認識的人,都有殺他的可能。
甚至包括藤澤良井在內!
按照心理學的分析,長穀洋介絕對心理上有問題。
也許是之前的那次受傷造成的戰後創傷應激障礙。
這種創傷會有各式各樣的表現。
那麼,凶手的範圍便被無限的擴大了。
孟紹原沉默著。
此時此刻他的腦海裡在想些什麼沒人知道。
隻是,過了一會,他忽然說道:“你呢?你想過要殺了他嗎?哪怕是偶爾轉過的念頭。”
本以為江城大正會有什麼過激表現,沒想到,他卻苦澀的笑了一下:“我不知道,閣下,這個問題我沒有辦法回答你。”
行了,其實你已經回答了。
你一樣曾經想殺死過長穀洋介。
但他是你的上司,你不敢這麼做。
“謝謝你的配合,江城君。”孟紹原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誰是凶手,我暫時還不知道,但我可以保證,我一定會找到這個凶手的!”
“那麼,就拜托了,穀口閣下。”
江城大正站起身,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慢步離開了這裡。
……
旅館裡專門開辟出了一個房間,來存放長穀洋介的屍體。
身體上的傷口,曆曆在目,讓人看著就有一種寒心的感覺。
“這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啊。”
作為憲兵隊的“骨川大尉”,李之峰也被調到這裡來配合孟紹原辦桉。
看著麵前長穀洋介的屍體,李之峰皺著眉頭:
“下手那麼狠,這簡直就是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啊。”
孟紹原澹澹問道:“屍體上海看出什麼來沒有?”
李之峰仔細檢查了一會:“手腕和腳踝處,有被捆綁過的痕跡,身上還有多處非致命性的傷口。
這就是說,長穀洋介在死前,被人捆綁並且毆打虐待過。嗯,嘴也被堵上了。”
孟紹原又問道:“既然是這樣的話,為什麼他還能爬到門口?”
李之峰皺了一下眉頭:“很簡單,可能是長穀洋介想辦法掙脫了,當然,更大的可能,是凶手故意放了他的。凶手想要看著長穀洋介掙紮的樣子。”
“你現在觀察的越來越仔細了。”孟紹原歎了口氣:“這個人死不足惜。我基本可以判斷,殺死他的,不是抵抗組織成員,而是日本人。
在那加,長穀洋介一手遮天,所以凶手抓不到機會。這次,他離開了那加,身邊隻帶著江城大正一個人,是凶手絕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