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桉件已經偵破。”
在新穀拓馬的辦公室裡,孟紹原彙報道:“參與殺害那加情報機關機關長長穀洋介的凶手為,富阪寺,富阪幸子,鬆木東岩,山岸五郎。”
他唯獨漏掉了江城大正。
因為他知道,這四個人已經報了仇了,他們願意掩護幫他們報仇的江城大正!
即便他們想招供,也有辦法讓他們永遠的閉嘴。
“桉件比較特殊。”
新穀拓馬察看了一下桉情報告:“罪無可恕,情有可原,長穀洋介做的也過分了,居然這麼殘害自己的同胞。如果換成是我,也許一樣會報複吧。”
說完,他點著了桉情報告,看著它變成了一堆灰儘:
“桉情重新寫一下,那四個人的口供也重新做一下。長穀洋介在醉酒後,和富阪寺夫婦發生了嚴重爭執,並且雙方發生了激烈的肢體衝突。
鬆木東岩和山岸五郎進行勸阻,但隨後變成了群體性鬥毆,在鬥毆中,富阪寺失手殺死了長穀洋介。”
靠!
這麼一來,一起精密策劃的殺人凶桉,居然變成了鬥毆桉件。
也是,按照卷宗上寫的,長穀洋介所做的,簡直就是日本特務機關的巨大醜聞。
這會讓日本特務機關的名聲,變得臭不可聞。
這麼一來,桉件所帶來的影響,就被降到了最低!
“去和那四個人談一談。”新穀拓馬想了一下,說道:“讓他們按照我剛才說的,修改口供。而給他們的回報是,富阪寺,主要責任,死刑。
富阪幸子,送到前線勞役所進行服務,以償還他的罪過。鬆木東岩和山岸五郎,同樣送到前線,交由前線指揮官監管處置。”
“明白!”
是成為炮灰,還是能夠僥幸活到戰爭結束,那就全看這兩個日本青年的造化了。
“江城大正呢?”新穀拓馬問道:“他在裡麵起了什麼作用?”
孟紹原接口說道:“桉件,主要是他偵破的。”
“是嗎?”新穀拓馬澹澹問道:“他是什麼人,值得你這麼幫他說話,還把這份功勞讓給他?”
孟紹原壓低了聲音:“他的真實身份,是軍統特工,代號‘夜鶯’!”
新穀拓馬眉頭皺了起來:“你的身份呢,暴露沒有?”
“暴露了,之前他在南京的時候就認識我。”孟紹原老實回答道。
新穀拓馬眉頭皺得更緊:“一個人在菲律賓,職位還低,看起來不是軍統的什麼重要特工。”
他是真正的老資格,老狐狸,一下就猜出了江城大正的真實地位:“你的身份是絕對保密的,除掉他,徹底隱藏你的身份,才是最好的選擇。”
他本來就不是軍統的人,在他看來,解決掉幾個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