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軍中的一名律師。
而他,曾經是美軍律師艾爾維特校的助手。
艾爾維特?
我靠!
孟紹原當然不可能認識一個素未謀麵過的美軍校。
但問題是,這個艾爾維特校可是大名鼎鼎的。
甚至,還有以他為原型拍攝的美劇。
他的出名,是因為他親自參與了對內粹軍官的辯護。
1944年12月開始的阿登戰役,美軍遭遇重大傷亡,德國元首將此戰看為決定命運的一役。
黨為軍第一師的諾曼,時年19歲。從小就被泡在內粹教育裡的他,十分興奮。
因為這一年,德國一直在東西兩線不斷收縮,不斷撤退,不斷投降。
“這次總算嘗到了連續7天進攻的滋味,那可真叫痛快啊”。
他是第一師派普戰鬥群的成員,此群的指揮官,是德國最年輕的校約亨派普。
在阿登戰役中,他俘虜了一些美國人,犯下了撲朔迷離的馬爾梅迪屠殺案。
此案錯綜複雜,直到審結,都未知真相。
一是動機。
為何要殺?
有受審者說,是一部分俘虜騷動想逃,於是看守開槍。
還有的說法,此時部隊正疾速推進,押著俘虜純粹浪費時間,不如殺掉。
按派普自己的講法,是峰在戰役前口頭下達“不留活口”的命令。
二是人數。
有的資料裡講,殺了150多人
有的說是82人被殺,50多人逃走。
但可以肯定的是,這起屠殺發生了,而且,很多人是腦袋中槍。
經勘查,這顯然對沒有一次打死的人進行的補槍。
還有比屠殺戰俘並且補槍更惡劣的事嗎?
所以,儘管事情的真相一時之間查不清楚,但並不妨礙74名被告裡,包括派普在內的43人被判死刑。
包括黨為軍第六裝甲集團軍指揮官迪特裡希在內的22人被判無期徒刑。
其他人皆被判10年以監禁。
鐵板釘釘的死刑,卻並未執行。
這就要歸功於艾爾維特校等辯護律師。
作為美國人,艾爾維特校卻隻忠於法律,認理不認人。
他在調查中發現,派普等人遭受了刑訊逼供,而依法,這樣的證詞,是不應該被采納的。
程序正義都不存在的時候,實體正義也就大打折扣了。
這事還被捅到了美國國會,參議院審議的結果是,推翻判斷,因為“正義的審判不能使用非正義的手段”。
儘管誰都知道,確實有很多美國戰俘被殺,但最終除一人在審訊時因非法手段而死之外,其他人都活了下來。
正因如此,得知死刑判決後以為將被處決的派普,給艾爾維特寫了封信,裡麵提到:
“在我們分彆之前,我要感謝你,在過去的八周裡,作為人,軍人和辯護律師給予我們的全部幫助。在我處於對人性最深的失望之時,是你和麥考恩使我恢複了很多我已失去的信仰……
隻有像你這樣具有騎士風度的人,才能夠重建和平,並使我們兩國的緊張關係得以重新恢複。”
艾爾維特校因為這起案子而名滿天下。
眼前的亨得利普少校,居然是他的助手?
“少校,非常歡迎你來到馬尼拉。”
“謝謝,中校。”
亨得利普禮貌地說道:“就在兩周之前,我還在歐洲,可是,需要一些法律專業人士來菲律賓,幫助這些重建法律秩序,而我就是其中之一。”
“戰爭還沒結束,但法律秩序到了重建的時候了。”孟紹原接口說道:“少校,我有很多的問題,需要得到你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