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子又舊又臟?
有嗎?
好像,是的吧?
迪隆校情不自禁的店了點頭。
多了不起的家夥啊。
此時,古雷特心裡是這麼想的。
當然,他心裡的了不起的對象,可不是迪隆校。
而是,那個叫“查理斯”的中校。
查理斯中校告訴他:“那麼多年過去了,但是他還是少年,不可能對所有的警察都有印象。你隨便取一個警察的名字,然後描述這是個很和善的警察。因為這樣的描述太籠統了,會讓對方自然而然的認同。
還有,你在見到迪隆的時候,把皮鞋弄得舊一些,臟一些,在描述這個警察的時候,同樣也提到鞋子,這樣,就可以加深對方的印象,對這個子虛烏有的警察更加認同。”
現在,果然和查理斯中校判斷的完全一樣。
此時的古雷特更加有信心了:“你知道,我還是一名偵探,我認識很多警察,我和佛利茲聊過,當時他已經退休了,在說到這起案子的時候,讓告訴我,那兩個少年,也就是布魯諾的兩個兒子,表現得太平靜了。
是的,儘管他們在哭泣,但憑借著佛利茲多年的辦案經驗,還是從他們哭泣中,發現了這兩個人的鎮靜。這不是兩個少年應該表現出來的。當時,他就覺得非常奇怪,甚至有了一種想法,他們會不會和布魯諾的死有關聯?
可是,布魯諾的死,的確是因為獵槍出現了問題,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有人在獵槍動了手腳。同時,你們有充分的不在場的證明,因為,你的哥哥受傷了,不是嗎?
隻是,佛利茲是個儘心儘責的警察,他總是對這起案子有疑心。那些年,他一直都在悄悄的調查你們。隻是,你們自己還沒有察覺而已。”
迪隆校心中一動。
沒錯,在自己父親死後的那幾年,他總是覺得有人在監視自己。
難道,就是這個佛利茲?
又對了。
觀看著對方的表情,古雷特心中歎息。
查理斯中校再次證明了他的正確。
他對自己說過:“任何一個做了壞事的人,總是會疑神疑鬼的。你不說,他不會覺得什麼。但你隻要告訴他了,他就會覺得,那些年真的有人在暗中監視自己,那是心理問題。”
古雷特愈發的有信心了:“甚至有一段時間,你的哥哥賽爾變得沉默寡言,整晚整晚失眠,嚴重到了不得不去醫生那裡的地步。可在醫生那裡卻又查不出任何問題。”
自己那個沒用的哥哥啊。
一想到這,迪隆校心裡就有一些惱怒。
他的哥哥賽爾,時常會莫名其妙的放聲痛哭。
古雷特繼續說道:“過了一段時候,啊,也就是在你當兵之前,你的哥哥賽爾,失蹤了。找了很久,也都沒有找到他。鑒於他之前的表現,所有人都認為,他是受不了巨大的心理負擔,離家出走了。
可他去了哪裡?沒人知道。他活著還是死了?同樣沒人知道。校,一個好好的家庭,就怎麼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