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上校。”
凱爾·布蘭科離開了。
他的談吐從容,總是能給人親切感。
“怎麼了,這個人有問題?”
李之峰在凱爾的位置上坐下,朝著窗外看去。
凱爾·布蘭科步履從容的走在杜拉普拉港的街道上,看起來永遠都是那樣的優雅。
“難道我和彆人聊天,就是有問題嗎?”孟紹原卻若無其事地說道:“我隻是看到他的時候,對他有好感而已。”
少來了。
李之峰撇了撇嘴。
就老板的這個尿性,吃飽撐的和一個陌生人說了那麼久的話。
而且,“披荊斬棘”號上明明是整船的船員都死了,老板非要說成是什麼盜竊案。
還把船上應該有二十五名船員這麼重要的消息告訴了對方。
凱爾這家夥沒問題才有鬼。
不過,李之峰也有一些好奇。
假如凱爾真的和“披荊斬棘”號有關,他為什麼會主動在這裡出現?
孟紹原卻忽然神神秘秘地說道:“杜拉普拉港雖然小,但卻一應設施俱全,基本都是為美國人服務的。我還從維吉托婭那裡打聽到,這裡還有一家酒吧,每天到了晚上,都會有不少姑娘出現在那裡。”
“就這裡?”李之峰一臉的難以置信:“這種小地方,出了個維吉托婭已經很難得了,難道,你以為那家酒吧中還有什麼讓你感興趣的姑娘嗎?”
“所以,你一點沒有經商的頭腦。”孟紹原歎了口氣:“任何一個地方,隻要形成了一定的商業氣候,總會有人聞聲而來。之前,馬尼拉遭到損毀嚴重,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重建,已經恢複了一定的氣候。
那些在戰爭中消失的飯店、酒吧,又陸陸續續的出現了。當地的姑娘們想要活下去,那裡就是她們生存的選擇。可是當從業者多了,競爭也就變得激烈了。
也許她們當中的某人,偶爾得知了在杜拉普拉港也同樣形成了商業氣候,於是就告訴了自己的朋友,所以,很多的姑娘都來到了這裡,畢竟這裡的競爭壓力沒有在馬尼拉那麼大。”
李之峰聽完,很認真的問了一個問題:“那麼,‘披荊斬棘號怎麼辦?”
老板這家夥,先是待在咖啡館裡,廝守著老板娘,現在倒好,又打起了酒吧和那些姑娘們的主意。
“懶得去想,調查到現在也沒任何進展。”孟紹原懶洋洋地說道:“與其這樣,我還不如乾脆放鬆放鬆自己。沒準就能找到我想要的答案了。”
……
孟紹原真的帶著李之峰去了那家酒吧。
一家連名字都沒有的酒吧。
孟紹原終於脫掉了軍裝,換上了便裝。
一進去,裡麵嘈雜得很。
“老板,你發現沒有,今天沒人跟蹤咱們了。”
李之峰忽然說道。
孟紹原卻完全不在意這些。
酒吧裡,大多都是外國人。
環境嘈雜。
這些外國人有穿軍裝的,有穿便裝的。
兩個美國大兵,正在吧台和上兩個本地姑娘調情。
然後,大約是談妥條件了,姑娘們挽著美國大兵的胳膊離開了酒吧。
那邊一桌正在打台球的,看著好像是某條船上的海員,大聲喧嘩,言語粗魯。
孟紹原和李之峰到吧台上坐下,要了兩瓶啤酒。
嗯,啤酒一旦在這裡出現,那就說明這裡的商業已經形成了。
剛坐下來沒有多久,便有兩個姑娘主動坐到了他們的邊上。
菲律賓人普遍都會一些英語,兩個姑娘媚笑著,問孟紹原和李之峰願不願意請她們喝一杯。
老實說,這兩個姑娘姿色平庸,但打扮得非常妖豔,穿的也很簡單,很容易讓喝多的男人想入非非。
“當然可以,隨便點。”孟紹原笑著說道。
我靠,老板也太饑不擇食了吧。
李之峰一臉鄙夷。
你過去挑姑娘好歹是有眼力的,怎麼到了這裡,什麼樣的貨色都要了?
孟紹原卻根本就在在意。
剛和姑娘打情罵俏了沒
一會,那邊打桌球的一個海員便走了過來,站在孟紹原的麵前,明顯神色不善:“聽著,外來的,這是我的女人,你滾遠一點。”
這家夥闞澤是來找茬的。
孟紹原卻不在意地說道:“嘿,大個子,是你的女人主動來找我的。”
眼看著海員要動粗,吧台裡的酒保說道:“約翰,可不要在這裡鬨事。”
大約是酒保的話起到了作用,約翰惡狠狠的瞪了孟紹原一眼,然後重新回到了同伴身邊。
“先生,這是一幫粗鄙的家夥。”
酒保好心提醒道:“如果不想惹麻煩的話,趕緊離開這裡吧。在杜拉普拉港,這幫該死的海員總是喜歡鬨事,就在前天,一個外地來的,還被他們給打傷了。”
“啊,謝謝。”孟紹原看起來卻毫不在意:“難道就沒人來管管他們嗎?”
“管?誰來管?那些美國人嗎?”酒保撇了撇嘴:“那些美國大兵,隻要不靠近他們的軍艦,不偷盜他們的物資,在杜拉普拉港不管發生了什麼,他們可都不會去管。
我剛才說了,前天被他們打傷的那個外地人,找到了美軍,可是美軍不但不管,反而還對他大肆奚落,讓他趕緊離開杜拉普拉。哎,這些海員那,真的是無法無天。
他們會從自己的貨物裡,偷出酒、煙、女人的***,來給那些美軍,結果,美國海軍接受了他們的好處,當然就會庇護他們了。至於彆人吃了什麼虧,隻有自己認倒黴了吧。”
孟紹原點了點頭:“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想,我再喝幾杯,就會離開這裡的。我可不是個喜歡惹麻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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