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紹原怎麼可能不明白對方說的是什麼意思?
“光榮美利堅”的曆史,他早就從凱爾那裡得知了。
可在赫蒙奇這樣的人麵前,你不能表現得太聰明,也不能表現得太笨。
你需要知道一些事情,但又不能知道的太多。
這樣,才能和赫蒙奇交“朋友”。
儘管,這種朋友非常危險。
所以,他凝視著赫蒙奇:“你的意思是說‘光榮美利堅’?”
他明知故問。
但在赫蒙奇看來這卻理所當然:“是的,‘光榮美利堅’。上校,這個組織,可以定義為民間性質的慈善組織,但我可以告訴你的事,即便是民間組織,有的也擁有著巨大的能量。”
說的已經非常露骨了。
然而,孟紹原一句話也沒說。
赫蒙奇似乎早就預料到他的這種態度:“上校,在人的一生中,總會麵臨無數次的選擇。選擇對了,前途一片光明。可一旦選擇錯了,那麼,誰也不會預料到未來會是什麼悲慘的命運。
我剛才說了,上校,在杜拉普拉港,你一定發現了一些什麼,所以,我非常感興趣。如果你不願意說出來,我也不會追問你的,不但如此,我還希望我們將來能夠繼續合作。”
“戴維先生,你說的我都非常清楚了。”孟紹原終於開口說道:“你猜的沒有錯,我是在杜拉普朗港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我甚至可以說的具體一些,‘棉蘭人’號和‘披荊斬棘’號之間,的確存在著某些讓人感興趣的聯係。”
赫蒙奇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是的,他一直都在等待的,就是這句話。
孟紹原不緊不慢地說道:“戴維先生,你也許同樣做了調查,而且你也說了,這兩條船上的船員,死狀都和被生化武器攻擊後比較相像,而我,還親自登上過‘披荊斬棘’號看到了那些船員。
假設,這確定是化武攻擊,那麼,就超出了我們的認知,這和之前在戰場上發現的那些鼠疫之類的生化武器大不一樣。他們表現得非常痛苦,並且雙臂緊緊抱在胸前,顯然在死前經曆過了極大的恐嚇。
我知道,不管是德國還是日本,都早就開始了精神攻擊類生化武器的研究,這種本質上也屬於生化武器的一種,但卻能帶給受害者更大的痛苦,更大的折磨。”
“精神攻擊生化武器?”赫蒙奇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