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康從一邊閃出,撿起了落到地上的食物,不緊不慢的跟在了身後。
……
貝拉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這個人。
就是在飯店裡,控製著武田先生的那個人。
貝拉知道自己完了。
他決定一言不發。
武田先生是自己的恩人,自己無論如何也都不會出賣他的。
哪怕,是死!
甘寧微笑著,他掏出一瓶“魚雷酒”放到了貝拉的麵前:“喝吧。”
貝拉怔在了那裡。
這是什麼意思?
“喝吧。”甘寧的話裡居然帶著幾分鼓勵:“酒裡沒有毒。”
毒?
就算真的下毒了又怎麼樣?
了不起就是一死而已!
他毫不遲疑的拿起酒,打開酒塞,對著嘴猛的喝了一大口。
那種感覺,刺激著他的味蕾,刺激著他的神經。
他頓時覺得什麼也都不害怕了。
“瞧,我這個人一直都很善良。”甘寧淡然說道:“我請你喝了酒,現在,你可以告訴我武田悅男在哪了嗎?”
“不!”
似乎是生怕對方不再給自己酒喝了,急急忙忙又喝了一大口:“你可以折磨我,可以殺了我,但是,我不會出賣武田先生的。”
他很忠心。
但他絕對不是內行。
就他這幾句話,已經提供給了甘寧太多的信息了。
首先,他知道武田悅男在哪。
其次,他最後的那句話,證明了他對於武田悅男的忠誠!
甘寧一點都不急:“瞧,這雖然有些不太愉快,但我依舊可以選擇和你講道理。你不怕死,我從你的眼神裡,可以看出你的無畏。但你不怕死,你身邊的人難道也不怕死嗎?”
貝拉冷笑一聲,再次喝酒。
喝夠了,死了也值得了。
甘寧笑容更加“溫馨”:“你不怕,因為你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了。你不但沒有親人,而且沒有朋友,所以,在你看來,沒有什麼可以威脅到你了。”
然後,他緩緩的說出了一個名字:“祖娃呢?”
剛才還在大口大口喝酒的貝拉,手驟然停了下來,看向甘寧的眼神裡,閃出了一絲驚恐。
這一切,都在甘寧的預料之中:“你有一個妹妹,祖娃,當時,日本人占領奎鬆的時候,你的家人大多死在了日本人的手裡,隻剩下了你和祖娃相依為命。
你被日本人抓勞工之前,你擔心祖娃也遭受到傷害,所以提前把她藏起來了,而對外說,她生病病死了,因此,所有的人都認為你的家裡隻剩下你一個人了。
當你獲得自由之後,你第一時間和你的妹妹取得了聯係,但你很清楚你身上所謂的‘使命’,你不想讓你的妹妹也被牽扯進來,特彆的叮囑她,不要和任何人說出你們之間的關係。貝拉,我說的都對嗎?”
貝拉的手開始微微顫抖起來:“你,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我想要知道的事情,很容易就能夠得到。”甘寧看了一眼貝拉手裡的酒:“你現在隻有兩個選擇,一個,繼續對武田悅男保持忠誠,還有一個,選擇你的妹妹。
如果你隻想著武田悅男的話,你知道祖娃會麵臨什麼嗎?我不是一個惡人,但我也不是一個好人。你的妹妹會遭受到最可怕的命運。
而這一切,都是你帶給她的,我不會殺你的,我會讓你活著,讓你看到祖娃麵臨的命運。你信嗎?你會痛苦的扇自己的巴掌,你會悲哀的發現,為什麼,你不和我合作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