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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有一點點遲鈍的感覺,關於那天她的回答叫埃裡克失望了。
“你呢,你也要和高法依格爭嗎?”
當是時,埃裡克這樣問她,眼裡的期待和愉悅,她並非全無察覺。
這個……要她怎麼說呢……
她突然覺得很熱一樣,拿手給自己扇著扇子,小口小口地往外吐氣,臉上的笑容有點訕訕的。
埃裡克當然以為她在害羞,本來打算放過她,都已經重新問了:“你來找我,本來是有什麼事嗎?”
要是她不說接下來的話就好了。
讓女巫選,高法依格和馬蘇裡拉兩個身份,她要維護誰?毫無疑問當然是前者。
她現在做的嘗試不就是為了讓埃裡克之後更適應她高法依格那個身份嘛!這難道不是一個好機會?她突然有所感悟。
“當然不能和高法依格爭啦!”她十分突兀地叫嚷起來,叫埃裡克一怔,“沒人比你更適合當女巫的情人了!”
她飛快看他一眼:“嗯,她就喜歡你這類型的。”說完,她掩飾地低下頭……怎麼還給自己整害羞了呢?
埃裡克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很久沒有說話。
難道是他想錯了?他未免產生這樣的懷疑。
馬蘇裡拉……究竟是怎麼看他的?他隻知道如果馬蘇裡拉真的對他有意,哪怕對麵是九大世界最強大的女巫又如何?她絕對不會說出那種退縮的話。
埃裡克覺得他們之間那一層窗戶紙——他以為是窗戶紙,實際是一片戳不透的迷霧,另一邊的馬蘇裡拉,若即若離,又遠又近。
他不想要這樣。急切地想上前一步跟馬蘇裡拉講明,可後者口袋裡的掛墜盒震動,她也一震,手放到口袋上,伸出手另一隻手下意識擋在他們中間,意思是叫他等一會。
可埃裡克敏感地把那當成了拒絕。
“我明白了。”埃裡克嘴角牽起一個弧度,像自嘲一樣的笑,低下頭思索,“想想也是我該。生前或許也這樣傷過你……我應得的。”
“……”
隻是一會的功夫,高法依格看埃裡克轉身而去,發生什麼了?
她左右為難,一時不知是去把埃裡克追回來,還是找個僻靜的地方接蘆笛的通話。
結果她的選擇隻剩後者,蘆笛一時沒有掛斷的傾向,說不定是有什麼急事,她撇撇嘴,沒辦法了。隨手布下結界,她接起吊墜盒。
“什麼事?”她問。
對麵蘆笛的投影抬起眼睛,有點疑惑地看著她,眉毛皺了起來:“不是你叫我這個時候打給你的嗎?”
有嗎?
高法依格也皺著眉回憶,她那樣說過嗎?她怎麼不記得?
蘆笛麵色凝重,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而且——
“你這種情況,最近好像越來越嚴重了。”
高法依格不明其意,又聽見蘆笛問:“你最近魂力如何?”
“就還那樣,七……八級?”高法依格的回答不是很有信心了。
自從秘境那次受傷之後,她的魂體似乎出現了一些問題。怎麼說呢,如果還是把魂體理解為一種容器,她的容量並沒有受到影響,但很微妙的,好像在表麵出現了某種裂痕,魂力會毫無理由地散逸,導致她的魂力總是處在裝不滿的狀態。她的魂力上次在哈希比特那裡測的是八級——但並不代表她的魂力本身隻有八級,隻是因為恩赫裡亞的上限如此——近期測就變成了在七級和八級左右徘徊,讓人大跌眼鏡。
其他表現為容易累,記憶力不好。她自己不怎麼上心,蘆笛好歹還掛念著。